当时他站在台阶下，浑身湿淋淋
如同丧家之犬。
离开时候付家佣人扔
件雨衣给他，直到走远那雨衣还躺在泥泞里，像脱下
层皮。
徐书原静静地听着。
这些年偶尔会想起从前日子，想起兔子，想起付嘉。他从来没有刻意去记得过，因为那些已经是过去事。
那个临别雨夜，听说付嘉要走。他找辅导员打听到付嘉地址，拿着自己仅剩两百块生活费，咬牙打辆出租车。
1845
车牌号至今记得。
药盒棱角分明，握到手中有微微疼痛。
徐书原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
“你……”付嘉以为他拒绝自己，微笑僵在脸上。
徐书原手扳住电梯门：“要下楼就进来。”
付嘉愣，耷拉嘴角不自觉上抬，走进去站到他旁边。
？好都是相互。”
“嗯。”
“徐书原，你必须对
好。”
“嗯。”
“必须直直对好。”
付嘉家里住着别墅，在离大学城很远地方。庭院里凤凰木总有二三十米高，远远望去红得像火，团火云飘在雨里。
他心也热阵冷阵。
敲门，按门铃，等很久。佣人出来叫他不要等，再等就报警。
他还背得出付嘉爸爸说过那番话。
“二十多岁年轻人，应该知廉耻，识大体，不要时糊涂毁自己前途。你前前后后收嘉嘉两万多块，这笔钱还没找你要，看你是个大学生才直留有余地。要是报警闹到你们学校去，往轻说是债务纠纷，往重说那就是前科，对你辈子都有影响，孰轻孰重自己好好掂量吧。而且听说你家里是吃低保困难户，上面还有个姐姐，已经打报告要跟边防军人登记结婚，是不是？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她想想，军婚是最看重背景清白，不要害人害己。”
开始站他右边，想想又换到左边去。
“这样说话方便点。”付嘉仰起头，眼睛笑得像月牙样。
起吃饭时候他话特别多，从早上堵车说到下午被冷落，对着徐书原大吐苦水。
“那帮人也太过分，面都没见过凭什
那说？还有，公司软件真难用，连个使用指南都没有，让人怎学嘛。”
餐厅柔和灯光照在他头顶，他发梢长，有些挡眼，鼻尖轻微冒汗。灯下只小虫被热烈光线吸引，扑火样扑进灯罩，再也没有出来。
“嗯。”
后来才知道他不爱通电话是因为用变声器，说得太多容易露出破绽。
眼下付嘉殷切又委屈地看着自己，好长时间言不发，可是意思很明确。他要求项特权：徐书原必须对付嘉好，没有任何讨价还价余地。
徐书原深吸口气。
付嘉见缝插针地跑回去，变魔术样变出盒胃药，笑眯眯地捧给他：“喏，专门给你带。上次你不是胃疼吗？这个特别有效，每回胃不舒服妈都拿这个给吃，会儿就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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