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拿电话，右手摊开，示意付嘉把耳钉拿走，“喂经理，嗯，
下午三点
付嘉抻着脖子看，脸上抑制不住挂上
笑容，伸出左手食指点点他
胳膊：“你
直随身带着它？”
徐书原没作声。
“不是想催你。”他把手收回，“就是今天只戴边，觉得不太好看。”
说完就拨开耳鬓碎发，左耳孤零零只耳钉，右耳什
也没有。
徐书原说：“不用给看。”
胡思乱想被敲门声打断。
服务生来上菜，道白灼菜心绿油油，搁到桌上以后被徐书原转到付嘉面前。
“你吃吧，走。”
“再坐会儿吧。”付嘉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可此时此刻就是想让人陪着，不想那早上楼工作。
徐书原示意他看墙上钟：“两点。”
他说：“书原，送你条皮带吧。”
说之前也没有多想，说完才觉得这种礼物有点暧昧。可静静地盯着徐书原，发现他并没有什特别反应，只是把脸慢慢地侧开。
“会儿菜上来先走，下午还有事。”
付嘉问：“什事啊，你最近好像很忙似，干嘛呢？”
“私事。”
，眼睛闭得紧紧。
沉默阵，徐书原再次低头看表。
就在这时付嘉侧首，趴在手臂上睁开眼，双眼通红地看着他：“你很赶时间吗？”
徐书原抬手叫服务生：“点菜。”
付嘉只好又把脸埋回去，言不发地趴着。
付嘉无所适从地放下头发，半晌才吭声：“书原。”
徐书原转身靠在桌边，淡淡地嗯声。手里那枚耳钉在灯光下很闪，想必是钻石，价格不菲。
“今天幸好你来。刚才要是真那闹，往后恐怕就在公司呆不下去。”
手机震动，徐书原侧身拿起来：“以后遇事多想想，别太冲动，不可能每次都在。”
“嗯，知道。”
付嘉没有办法反驳，只好眼睁睁看他站起来。
“对，耳钉呢？”
公文包本来已经提起来，闻言又放到桌上。
徐书原顿下：“拿给你。”
他把包平放，从夹层翻出个六格小药盒，其中格放着耳钉。
“喔。”
付嘉有点吃味，不知道为什，也许是因为他态度太冷淡吧。
就这样干耗着。
包间是张大圆桌，他们俩中间隔个人位置。徐书原面朝门口，付嘉坐姿有点懒洋洋，没什精神，余光却从他鞋点点看到脚踝，又看到西裤下摆点灰尘，看到膝盖侧面褶皱，看到他腰，他手，不敢再往上移，怕他发现。
书原手指很长，握上去想必很舒服，五根手指头空空荡荡，戴戒指不知道什样。这四年他有没有谈过恋爱？说是老样子，那他呢，难道变化很大？
徐书原点两个菜，荤素外加份主食。人走之后付嘉终于把身体直起来，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你不吃吗？”
“没胃口。”
从办公室出来，这是徐书原说第句话。他最近好像很累，眼底发青，眼睛里也有不少血丝。
“怎搞，是不是你胃……”付嘉朝他肋骨下面指指，顺着手指看过去，发现他皮带蹭掉点儿皮，又禁不住笑起来。
徐书原睨他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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