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地又发
条：“对老板，有没有代金券送？
可以叫朋友来照顾你
生意。”
再没有回，不知道是不是睡。
可是哪有这样做生意道理？
半晌他终于心灰意冷，手机放在枕边。快睡着时候听到
声震动，立马睁开
“水果？”
“嗯。上周发工资，就想给家里买点东西。”
妈妈挺诧异地扭过头来，愣几秒，随即喜笑颜开地抱住他晃晃，“不得，们宝贝懂事，还知道用自己挣钱给爸妈买水果。”
等他爸回来，他妈又把这事说遍。他爸表面说：“这有什
好表扬，个月挣连油钱都不够还想着乱花。”坐下来没多久却又打电话：“老郑啊，你家过节不要买梨。那个儿子，不知道从哪里买回来十箱梨，吃又吃不掉，扔也可惜，干脆改天送两箱到你家去……什心意？孝敬什孝敬，养出个败家子，连水果也不懂买多少合适……”越说越喜上眉梢。
过几天付嘉加班回来，又把买水果对话翻出来从头看起。
之后就没有。
那两天他常常打开那个微信看，因为总觉得对方说话语气不像姐姐，像徐书原，可是又拿不准。
如果是书原，他应该也不知道这边是吧，付嘉想。他并不知道自己住址，也没有加过自己这个微信。
可是如果真是他，这样边工作边还要卖水果，不会累坏吗？看样子姐姐短时间内不可能出去工作，家人全靠他赚钱，也很艰难吧。
现在书原工资税后大概也就万多，要租房子，要吃饭，还要补贴姐姐和老人家……
对方静默片刻，说：“秋月梨不能久放，最好吃多少买多少。”
“送人。”他想也不想，顺手就转账。
“有劳告诉收件地址。”
付嘉留个心眼，发是家里地址，收件人也特意留保姆名字。眼睛盯着那对话框，上面“正在输入”出现又消失，然后久久没有回应。
“你好，还在吗？”他有点迫不及待。
还没等看完，忽然显示有新消息，把他吓跳，莫名有种偷窥被发现感觉。
滑到最下面，是张快递单照片，对方说：“不好意思，迟发天。”
都已经凌晨点，几乎可以肯定不是姐姐。
“没关系。”他装作不经意地说，“老板这晚还在做生意？要注意身体啊。”
发出去以后就直盯着屏幕，可是等好久也没收到回复。
不过即便想到这些，付嘉也并没有觉得他很可怜，也许因为徐书原永远是沉默坚韧，没有露出过脆弱那面。
晚上回到家，付嘉罕见地不爱说话。
妈妈关心地问他是不是太累，他歪在沙发扶手上，右臂托着自己额头：“妈，读书时候个月花多少钱啊。”
“这谁还记得。”他妈妈穿着纯白色山茶花拖鞋，翘起那只脚颠颠，新做脚趾美甲格外水亮，“你爸爸给你打钱，又不管。怎啦，缺钱？”
“没有。”他把头摇摇，“买些水果回来，过几天可能就到。”
又过很久，对方才说：“在。”
付嘉松口气。
“两天左右发货，家里只有个老人打包。”
付嘉心酸：“不急。”
“感谢惠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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