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就笑着对她说:“晓鸥,你这声师兄真没白叫啊。书原赢钱就给你,输就自掏腰包,只进不出那能不厚吗。”
“这不好吧师兄,怎能让你掏钱。”
她紧挨着徐书原坐,裙摆柔软地搭着他膝盖,身上淡香水味也阵阵发散着,连在他们身后付嘉也闻得到。
“没什不好,之前事还没多谢你。”
之前事?什事……
就个模糊音节,付嘉瞬间清醒过来。可是身体却僵下,动也没有动,不知道是该把帽子摘下来打招呼还是继续装睡。
脚步声越来越近,裴晓鸥站起身:“师兄你玩吧?去趟卫生间。”
桌上人开起玩笑:“晓鸥你刚赢就想跑啊,们可都输,就你家赢。”
“跑什啊?赢还得请你们吃饭,到时候倒搭进去几百,不如输呢。”
说笑着就听见椅子响动。
个人离开可以有多彻底,徐书原或许是个鲜明例子。
自从他去六部,付嘉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有时候借着些工作由头,付嘉上楼找过他几次,他总是不在。
很快就到年会,场地在近郊个大型活动场馆。部门里能去都去,连远在外地邱越都赶回来唱首歌,不少人喝得醉熏熏。
那天付嘉正好有点感冒,所以也就没有喝酒,看完节目抽完奖开车打道回府。走到半裴晓鸥又给他打电话,叫他去个玩桌游地方。
“们这边三缺。”晓鸥说,“赶紧过来,知道你还没走远。”
付嘉紧张地听着,听到裴晓鸥微笑起来:“这客气干嘛,就是正好有朋友需要采买,帮忙牵个线罢。后来他还有没有找过你?听说他公司每月都要进货。”
“找过。”徐书原声音淡淡,“年后请你吃饭。”
“好啊。”
原来他们两个私底下早就有联系,裴晓鸥还介绍过熟人找徐书原买水果。
西裤摩擦过膝盖,徐书原坐下之前似乎停顿片刻,付嘉心跳快飙到百八。可是徐书原不知是不是没认出他,始终言不发。
等重新听到洗牌声音付嘉才睁开眼,从帽檐下看到双笔直小腿。他忍不住把帽檐往上抬点,注视着挺拔后背,微微出神。
徐书原打牌动作很熟练,不像是第次上手。摸牌之后习惯用大拇指搓下,就像那晚摩挲自己手腕时那样,不动声色却让人心跳。碰牌时候也很沉默,嘴里只说:“碰。”不像别人总是很容易激动。
赢来扑克他顺手就放进抽屉里,输时候却直接转账,不动抽屉里原有牌。
过会儿,裴晓鸥回来,很自然地坐到旁边看他打。抽屉拉开她惊呼声:“怎这厚?”
付嘉不想拂她面子,所以就转道过去。结果到那儿发现他们不缺人,麻将又玩得太小,他实在提不起兴趣,就只坐在晓鸥身后沙发上观战。
看着看着开始犯困,因为路上吃过感冒药。他从包里翻出顶鸭舌帽,戴在头上遮住脸,窝在沙发角落打瞌睡。
这是个大套房,里面开着两桌麻将,外面是张卡牌桌,老板带着几个同事在玩狼人杀,环境很嘈杂。
不久麻将房里进来几个人,晓鸥抬起眼睛,眼珠都亮下:“师兄你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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