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年过去,备注居然还是这个。付嘉脑子里模糊地想,书原到底是想记得还是想忘?
从当年认识徐书原起,付嘉就经常搞不懂他。
开始切都像个闹剧,付嘉去逛街,撞到系里出名穷学生在楼
怎每次都能把关系搞得这僵呢?当年是,现在也是。可他明明只讨厌书原很短时间,之后那几年,直是心存愧疚度过……
以最快速度往地铁口开,路上却并没有看到人,他们到底还是错过。
付嘉把车停在路边,眼睛怔怔望着前面亮着灯地铁站牌,又是阵无言酸楚。徐书原宁愿坐别人车也不坐他,要走也不跟他打招呼,真把他当陌生人,真不再见他。
而且换部门这样事,连说也没有说过声,是不是哪天跳槽离开也不打算提前知会?明明自己来这间事务所吃苦,有半原因是因为他啊……
想着想着觉得冷,付嘉把两只手缩进外套口袋里,结果摸到部手机。拿出来看,是部很过时手机,牌子也便宜,背板还磨花。
穿过两桌麻将机走出去,身后谈笑越来越远。去完卫生间他又刻意逗留阵,然后才磨磨蹭蹭地回去。
里面麻将还在继续,机器洗牌声音哗哗啦啦,徐书原却不见。走回沙发,付嘉发现自己背包上多件黑色外套,茫然地拿起来:“晓鸥,这是你吗?”
“碰。”裴晓鸥坐在那里,打完手里对牌才说,“书原师兄,让你穿走。”
付嘉怔下:“他人呢?”
“走。”
付嘉在后面听得发呆,少顷才回过神。真傻,还以为就自己个人知道,就自己个人帮过忙。
再也装不下去,他慢慢地坐起来,摘下头上棒球帽。头发想必很乱,也没有心思再打理。
“醒小嘉?”晓鸥扭头,脸上笑容十分愉悦,“要不要玩两把。”
“不玩,不太舒服。”他声音闷哑。
徐书原头也不回,继续打牌。
平时书原用不是这部,付嘉记得。
他试着按按,还能用。想等书原发现以后打过来,可是等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没发现自己丢东西?
后来实在耐不住,他用自己电话拨通书原那个旧号码。没想到,面前屏幕立刻亮,上面跳跃着两个字——
“嘉嘉”
“走?”
裴晓鸥终于转头看向他,然后脸往窗外侧:“刚走,应该还追得上。”
付嘉赶紧穿上外套跑出去。
远远看到个人坐进出租车,他以为是徐书原,跑近才发现认错人。对方也是六部,告诉他:“书原要去坐地铁,们部同事捎他段,现在应该已经快到地铁口吧。”
近郊夜晚确很冷,明明还没入冬就让人想打寒战。他裹紧衣服去开车,低头闻到衣服上熟悉味道,心里有点惶然。
“不舒服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早知道就不叫你过来,抱歉啊。”
“没事。”他站起身,“现在回去正好。”
晓鸥伸颈看眼窗外天色,窗户上蒙着层雾:“外面肯定很冷,你穿上衣服再出去。”
“衣服在车里。”他缓慢地摇头,“去趟卫生间回来拿包,你们玩吧不用管。”
目光也没有再往任何人身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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