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
时候付嘉有点过分安静，连徐静都发现
，问他：“饭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他摇摇头，咬着筷子，“很好吃。”
徐静又说：“书原，吃完让小嘉载你去公司吧，省得你挤地铁。”
付嘉抬起头看向徐书原，徐书原在用左手喝粥，没应。
九点钟穿好衣服下楼，从进电梯起两人就没说话，好在徐书原还肯坐他车。
再回来，徐书原已经穿上西裤，不过因为打着石膏所以没穿衬衫。相比之下付嘉却打扮得比较随意，浅色卫衣配黑色家居裤，很减龄。
“你不用上班？”徐书原瞟他
眼。
“公司有西服可以换啊。你呢，在家怎
还穿得这正式。”
“
要去公司趟。”
徐书原腰间仍旧扎着之前那条皮带，付嘉看到，心里就别扭。
“醒啦小嘉？”徐静探出头。
“嗯。”他坐起来，揉揉头发，“好干啊。”
徐静给他倒杯水：“开着小太阳睡觉是这样，早上看你有点踢被子，所以帮你把它关。”
付嘉怔：“没开呀。”
徐静也愣下，随即明白过来，笑着往卧室递个眼神。
“你肯定不知道去哪里找吧。”他说，“躲起来，因为不敢见你。”
至于为什不敢见，那是因为，因为……
“有点怕你。”
他说这句。说完，飞也似逃出去。
躺到沙发上把被子拉到头顶，黑暗中闷好会儿才缓过来。其实就算徐书原发现又会怎样呢，不会怎样，可他还是紧张得两手全是汗，好像刚才做什不得事样。
周五早高峰依然拥堵，付嘉心也很堵。
他把电台打开听会儿交通频道，觉得不顺耳又换到音乐频道，换来换去总是不满意，最后啪下关。
中途徐书原接个电话，是老板打来催促。
“马上到。”他把背直起来，看眼表，“最多刻钟。”
对面疾言厉色没开外放都听得清。客户已经到，怎能让客户等们呢？诸如此类云云。付嘉时气愤，故意抬高声音
“手都这样还去什公司啊。”
“老板要见。”言简意赅，个字也不肯多说。
付嘉抱怨：“他要见你你不会拒绝吗？工作而已，干嘛这拼命啊，少做点又不会怎样。”
“对你是不会怎样。”
付嘉不喜欢他这说话，好像你是你，是，彼此之间泾渭分明。
是徐书原吗？
付嘉慢慢眨动眼睛，掀开被子跳起来，“去看看他醒没。”
敲几下房门，里面传来些略显沙哑“等等”。
“喔。”付嘉说，“姐姐让来叫你吃早饭。”
说完就又阵风似刮走，刮到卫生间去刷牙洗脸。
算，也许就像书原说，这四年自己真是点长进都没有。
因为这段插曲，体温着实高阵。快睡着时候他才觉得冷，可又不想起来开取暖器，只好尽可能地把被子裹紧，身体缩得像只蚕蛹。
结果后来不知怎又暖和起来，就是觉得嗓子很干，半夜睡得直发汗。
半梦半醒中仿佛听到有人说话，问他为什又来，到底怎样才肯放过自己。没等睁开眼，声音就已经消失。
早上八点醒过来，厨房传来碗碟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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