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可能
那时候客户不是说，徐书原外套
脱恨不得里面衬衫都是烂
吗？现在回想起来他家衣柜里也没几身像样衣服。
整个下午付嘉挑挑选选，还拜托身材跟书原相近店员帮忙试穿，最后定下来三套。
结账时掏出信用卡，店员提示他办个商场会员可以积分，年底能换成抵扣券用，他嫌麻烦，说直接刷卡吧。
总共花
四万多，感觉挺值，毕竟还送几双袜子呢。
重新开工后徐书原更忙，约他吃饭老说没时间。付嘉没办法，天天把购物袋放在后备厢埋伏着。
“他们住什
房子开什车，你又住什房子开什车？”他爸不以为然地扫他眼，“就你这点工资，出去只能跟人合租地下室，车就更不用想。每天坐地铁上下班，省吃俭用日子你试试你能坚持几天。”
“试试就试试。”付嘉嘀咕。
“好好，大过年说这些干什。”奶奶心疼孙子，赶紧跳出来骂儿子，“就你硬气，就你会教儿子，谁要是让
们嘉嘉去过苦日子跟谁急！”
话虽这样讲，其实付嘉心里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种能吃苦人。
打小他在情感上、物质上就应有尽有，经常连生日愿望都许不出来，因为不知道还有什没得到。仅有点小挫折，也就是大学那年害惨徐书原，出国躲四年，仅此而已。
除爷爷奶奶还有大伯家。
老妈招呼付嘉过去喊人：“都在问你去哪，大过年到处乱跑。”又把他揪到近处低声警告：“告诉你啊，你爸爸听说你昨晚跑出去可不太高兴，早上还板着脸呢，你最好当点儿心！”
付嘉暗叫不妙：“爸人呢？”
“在楼上跟你丁伯伯打电话。”
不会儿他爸下来，脸色倒还如常，就是责怪他不该大年夜通宵在外面玩。
周五那天听说他终于提早下班，付嘉开车赶过去，敲开门瞬间用袋子挡住脸——
“将将将将！外卖！”
徐书原两手插在裤袋里，面露无奈。
袋子拿下来，那对明亮眼睛滴溜溜地盯着他，脸上笑眯眯：“家里没别人吧？”
“邱越在。”
之后几天徐书原为赶之前落下工作，提前销假回去上班。付嘉窝在家里，没有再出去。
到假期第七天，付母逛商场带回大批新衣服，其中不少是给儿子买。
保姆来帮他整理时候顺口问：“要不要再配几件深色衬衣？柜子里现成都是白色，不好搭浅色西服。”
付嘉猛地想起件事，说：“是要配几件，不过自己去挑吧，不用你。”
保姆出去以后他立马收拾收拾出门，开车到市区最繁华商场，冲进楼男士西服店里。
付嘉赶紧讨好地削个梨，他爸懒得搭理他，说：“先给爷爷奶奶吃。”
长辈看孙子自然满眼都是疼爱，直夸他懂事。他爸哼声：“懂事什懂事，成天让大人为他操心。”
“哪有啊。”他申辩，“现在自己可以养活自己，不需要你们为操心。”
不止他爸，连他妈妈都笑，说：“那你试试出去生活年半载，看看到底需不需要们为你操心。”
“哪有你们想得那难。们事务所那些同事，好多都是个人漂在临江，人家不也活得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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