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许久，徐书原问：“你是不是不愿意等
？”
他没有问“愿不愿意”，而是直接问“是不是不愿意”，看来是有预感。付嘉先是摇头，既而反应过来又顿住，无声地静止在那里。
接着就撂电话。
付嘉抵着墙久久没动，直到徐书原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他。他缓缓，像惯性反应
样转身搂紧徐书原，头埋在面前
胸膛里动也不动。
自己还能怎
办？想不出别办法。
他不说徐书原就没问，长久沉默后两人启程去火车站。
任何时候那里都很拥挤，包括工作日晚上。徐书原没有行李，只有个电脑包。付嘉跑去买瓶水给他，又用身份证换张送行票，路送他到站台上。
“还没下班？跟你爸等你开饭呢。”
“吃过，”他不想撒谎，“晚点再回去，你们不用等。”
他妈顺口问：“跟谁吃？”
他沉默不语。
只听那边床垫微响，像是他妈从床上坐起来：“你又跑去跟那个人见面？”
付嘉把药收起来，低声说声“好”。
“你爸妈那边怎样，”徐书原问，“气消。”
“还没有……”付嘉不知道怎跟他说自己母亲病，因为这件事情是无解，说他也帮不上忙。
“需不需要去跟他们谈。”
“先不要吧，你去他们只会更生气。”付嘉垂着眼睛，握紧桌上杯水。
”
“今晚就走。”
“什？”
徐书原右手虚摸下付嘉脸：“没跟老板请假，买今晚十点卧铺，明天早到。”
千里迢迢跑回来见面，这根本不符合他稳重行事风格。付嘉目光失焦：“那下午不上班吧，陪着你，晚上再送你到火车站。”
也许是因为太晚，月台很安静，大家都没怎交谈。
两人站在道旁，运行李小车险些刮到付嘉。徐书原伸手护他下，手停在他手腕上，付嘉却缓慢地抽走。
“你这个项目还要做多久？”
“不清楚。”徐书原看眼他手，“快话半年，慢话遥遥无期。”
付嘉迟钝地点点头，神情木然。
他还是不说话。
“管不听你是吧。”付母语气瞬间变得严厉，“这才过去几天，看你是想活活气死。”
付嘉闷得喘不过气，只能把额头轻轻往墙面上磕，下又下，心里惶惶感觉却丝毫没有减淡。
“妈……再给点时间，会处理好。”
付母静默片刻，说：“就再信你次！”
徐书原沉默许久才说：“好。”
食不知味地吃完饭，两人沿扶梯慢慢下楼。已经八点，九点钟无论如何也得出发赶往火车站，时间不等人。
刚出商场母亲电话就打过来，付嘉在门口停下，对徐书原说：“接个电话。”
徐书原嗯声走开。
付嘉站到背风处：“妈。”
“不用，在这层找个电话间坐会儿。”徐书原也有活要干。
付嘉点点头，度过魂不守舍个下午。
天刚擦黑两人就从事务所离开，去商场楼上随便找家餐厅。点菜时付嘉想不出能聊点什，所以直在低头看菜单。
中途徐书原离开趟，回来手里就多给他买感冒药。
“天两次，每次粒，饭后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