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嘉像没听见样,语无伦次:“爸,徐书原被们害得背债,右边耳朵还失聪……们……们怎能这心安理得?有钱不代表可以随便侮辱别人,不代表可以随便瞧不起人……”
他爸脚步微顿,转头深深地看他眼:“你现在是在教训吗?”
“——只是想告诉你徐书原他失去过什。”
几秒钟沉默后付为民丢下句:“那是他自找,怪不着别人。”接着头也不回地走。
回到房间,付嘉把门锁上,静静地在黑暗里坐阵。
现在他知道,当付为民儿子不光意味着衣食无忧,也意味着什事都要受人摆布。也许将来他还要被逼辞职,去做份自己不喜欢工作,接受母亲介绍,娶个自己不喜欢人,过完他们认为很圆满下半生。
不要,不要这样。他转身看向光线昏暗客厅,对正在吞云吐雾父亲说:“爸,四年前你就见过徐书原是不是。当年事根本不是你说那样,书原来找不是为还钱,你也没有帮把债免,是你逼他还钱,是不是?”
“是又怎样,做这些事不都是为你。”
“什叫……为?”付嘉觉得很荒谬,“从来没让你逼他。”
他爸挑起眉:“不是你自己要逃到国外去?出事你怕担责任,让这个爹来替你擦屁股,不恐吓恐吓他他能放过你?”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客厅很暗,付为民脸色黑沉地坐在沙发上。付嘉看见,但他没有像往常样跟父亲问好,反而步伐迟缓地走过去换鞋。
“晚上又跑哪去,连个电话都不知道打。”做父亲等儿子宿,火气正旺。
“随便走走。”
付嘉慢吞吞地返身楼上。他觉得有点冷,想早点回到房间把湿衣服换下来。手摸到扶手时却听他爸严声问:“是不是把那小子放回来,你们俩就又迫不及待搞到起去?”
越是不愿记得事就越是历历在目,他想起四年前自己慌里慌张地跑到国外,连徐书原电话都不敢接。想起走之前还嘱咐爸妈,要是有同学来问就打发走,别告诉他们自己在国外联络方式。想到这些他狠狠地扇自己耳光!恨自己!
怎能全赖
付嘉眼睛几乎无法聚焦,无神地睁大。
“不是爸,徐书原只是想见面而已……你只要把他赶走就好,为什要逼他?那些钱他是拿去救他姥爷,他不是——”
“行行!”他爸掐烟摆摆手,“别跟啰嗦那多,只知道你是儿子,他怎样与无关。再说他要是连那几万块钱都还不上,那是他没本事。”
“爸——”付嘉喉咙卡下。
付为民懒得再听他那些话,路过他身边时扫眼,皱紧眉说:“赶紧上楼去洗个热水澡,这大个人出门连伞都不知道带把,不知道你妈妈最担心你?”
听上去是罪大恶极行为。
付嘉顿足,身体又冷又僵硬,半晌方才摇摇头。
“他没回来,他不会再见。”
“不见最好,”他爸冷哼声,“省得你整天想东想西。告诉你,你迟早是要回自己家公司,现在让你在外面历练不代表允许你胡来。”
付嘉摸着湿冷手臂摇摇头,内心有种无悲无喜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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