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带着血丝，眉心微蹙，好像
时间没分清这是真实还是想象。短暂
停顿后扶着墙往前走
几步，身体摇晃得厉害：“你从哪里冒出来？”
语气竟然有点从前包容。
跨进浴室那刻没站稳，付嘉赶紧扶住他，距离拉近立刻闻到他身上那股烟味跟酒精味。
真是久违，这样颓废徐书原。付嘉被烟味呛得偏头咳两下，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怎
看都看不够。
这咳嗽声似乎唤醒徐书原。他皱紧眉，手臂僵硬地推开付嘉，“你怎进来。”
睁眼看，徐书原动作很迟缓，大概确醉得不轻。抽出来皮带被他随手扔到马桶盖上，清脆声响听得付嘉头昏加缺氧。
怎办……
微弱光线下看不清徐书原神色，只有他轮廓是很清楚。他边走边解衬衣扣子，薄而有型胸肌半遮半挡，身体却好像下秒就会倒下去。
他越走越近，就在推开门前秒手却忽然停下——
糟。
现在他细听心聆听着外面动静，思考下步怎办。徐书原应该是喝醉，开抽屉拿东西、走路声音都很浑浊缓慢。
如果被他发现只怕会尴尬，要不就硬着头皮出去打声招呼吧。
这样想付嘉往门外走两步，手刚摸到门把就听见阵拖鞋声。假如突然碰面会不会太像变态？还是，还是先……
局促之间他暂且退进浴室。
咯嘞——
电梯里灯光明亮，付嘉看着梯门上自己。面颊通红，神色慌张，双手紧攥。
不过就是去见徐书原面，至于吗？可心脏就是跳得很快。想到能够见到他，能和他说说话，就好像沙漠里渴很久人终于要见到绿洲。
真没出息……
也许是上来得太快，1402房门如电话所说那样虚掩。房间并不大，里面只有件很眼熟外套和只公文包。
那是徐书原，包边缘都磨掉皮，付嘉眼就认得出。还没来得及想好怎办，门外就传来脚步声，慌乱之中他只好躲进卫生间。
“门没关。”付嘉咬下唇，语气稍显笨拙，“
来看看你，跟你……叙叙旧。”
“跟叙旧……”徐书原用力掐掐鼻梁，似乎想让自己清醒点，但收效甚微，“你很闲吗，跑到酒店来跟前任叙旧……”
付嘉双脚动不动地粘在地板上，心跳和呼吸也跟着停滞，眼睁睁看着他脚步转，过去打开灯。
啪下灯光大亮。
眼睛应激般闭紧，隔几秒付嘉才重新睁开，发现徐书原在两米之外静静地看着自己。
“书原，，对不起不——”
“你……”
卫生间门响。
隔着磨砂玻璃看到徐书原步伐有些踉跄，进来以后没开灯。付嘉心提到嗓子眼，喉咙干燥，胸口鼓噪到耳鸣。
这场景太糟糕。
很快又传来解皮扣声音。以为徐书原是要上厕所，他赶紧背过身闭上眼，但想象中声音却迟迟未出现。
人呢？
“书原你确定自己没问题？”
纷乱脚步走进屋内，有人问话但听不到回答。
“那行吧，们唱歌去，有事你就给前台打电话。”
等人离开后付嘉松口气，身体紧贴着瓷砖环顾四周，心想这小地方藏不住人，迟早是要出去。
可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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