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付嘉觉得头更沉。
坐到后来,工区实在闷得慌,他用公司聊天软件给裴晓鸥发消息:“难受想吐,中午陪去买个药行吗?1点钟君悦喷泉见。”
点完发送就蓦地怔神。
——发错人。
曾经聊天最多对话框与裴晓鸥挨着,亮着,所以才会惯性点错。
可能是疲劳过度,也可能是之前在酒店湿着头发睡觉着凉,总之身体上不适迟几天才终于发散出来。
第二天早上起床付嘉就觉得鼻塞,穿衣服时头重脚轻,坐地铁还差点坐过站。这样浑浑噩噩,上午工作出不小纰漏。
经理把他叫到工位旁训斥,见他难得安静,挑眉道:“不服啊?不服说话。”
“没有。”他摇摇头,开口就嗓子痛。
沓文件拍到他脑袋上:“清醒点,打起精神来,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像什吗?”
自己做过那多错事,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哪能奢望徐书原回心转意?再说父母那里也还是团乱麻,未来不少麻烦等着自己去应对。
裴晓鸥盯着他叹口气:“你也不要这说,起码在眼里你越变越好,师兄只是不知道而已。”
付嘉笑笑:“不聊这个,周末跟丁叙去爬山你去不去?”
晓鸥想想:“去。”
这倒让付嘉很意外。
但工资卡里积蓄本就不多,交完三个月房租后由五位数变成四位数,放到以前只够他用两天。
怎会花得这快?
坐下来盘算,钱简直追踪不到去处。没办法,接下来日子就只能勒紧裤腰带,周末裴晓鸥来温居他都只点麦当劳招待。
“要是实在缺钱可以把次卧租出去。”晓鸥建议他,“这样经济上会宽裕很多。”
付嘉却马上说:“不行。”
付嘉匆匆撤回,下秒徐书原头像寂灭。
他看到吗?
应该是看到吧,否则不会下线。付嘉对着屏幕神情恍惚,心底逸出丝难言酸楚,再也没有心思去解释。
午休时间他没吃饭,空着肚子直接和裴晓鸥去附近买药,回来时候已经1点半。路过
“什。”
“失恋。”经理眼风扫来,“被人甩。”
他说不出话,心里面哭笑不得。
何止被人甩,比那还丢脸,自己是脱光衣服去勾引别人,对方却丝毫不感兴趣。这个世界上恐怕找不出比自己更没有羞耻心,更没廉耻人吧,也许徐书原自此会瞧不起自己。
可是想也没用,做都做,不管徐书原怎看待这件事,他都不后悔。甚至再给他次机会,他还要这样做。
“你不怕跟丁叙在起尴尬啊。”
“们有什尴尬。”她两手摊,“们充其量就是试错,无论何时彼此见面还是朋友,不像你们那样。不过你还有精力爬山啊,收拾屋子就够累。”
“丁叙说晚上请客吃饭。”
“喔。”她扑哧笑出来,“原来是有冤大头,那更得去。”
当晚收拾房间真累得精疲力尽。
“为什不行?”
他不接话,晓鸥盯着他:“你不会还在盼着师兄搬回来吧。”
他盯着茶几上麦当劳袋子:“没有。”
“所以你已经不喜欢他?”
“没什喜欢不喜欢。”他移开目光,“连做他朋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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