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嘉脸色蓦地苍白,抬眸盯着他脸,可他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
“们是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
“你应该知道性格,不会做那种自欺欺人事。”徐书原说,“往后不要再来找。”
他指是酒店那次,付嘉当然知道。看着他转身离开,付嘉说不出任何挽留话。
两人前后错开站着,从远处看就像是在闲聊。邓子益倒没觉得奇怪,是吴茜觉得有点不对劲,问:“他们俩以前认识?”
落叶踩上去会有咔嚓轻响,付嘉走近两步,轻声解释:“只去过次,是妈安排,事先不知道。”
徐书原背着身,含混地笑下:“告诉这些干什。”
“你就当没话找话吧。”
付嘉抬头盯着他,发现他眼底浓浓倦怠,胡子也刮得不够彻底,看上去精神并不好。心口痉挛般抽搐下,道歉话就跟着说出来:“还有四年前那三万块钱事,替爸向你赔个不是,对不起书原,是爸太过分。”
徐书原身形微僵,视线落在不远某处。他没问付嘉怎知道,这种沉默其实是另种拷问,至少在付嘉看来是这样。
“带药吗?”吴茜问。
付嘉摇摇头,闭眼靠在车座上,“不好意思休息会,你们聊你们不用管。”
“好。你想吐就开口,没关系。”
耳机里没有音乐,他静静地坐着,路颠簸向前。
心脏又沉又闷,肺里也透不过气,但跟晕车无关。他深知自己放弃什,放弃个多喜欢自己人。
“兴许认识吧,事务所就那丁点儿大。不过应该不熟。”邓子益问,“怎?”
吴茜慢慢收回目光:“怎觉得他们很熟呢。你看经理,说是去抽烟结果压根儿没抽,站那远不会是怕们听见吧。”
“瞎想什呢,”邓子益像听天方夜谭,“他们两个能有什秘密。”
过会徐书原先行返回,又隔段时间付嘉才回来。最后个上车是吴茜,她从小卖部满载而归,将其中两粒晕车药递给付嘉:“还真有卖。”
付嘉目光游离,扯起嘴角笑笑:“好像总在跟你说对不起,真没用。”
风大,地方又空旷,徐书原掏出烟来点几次都没点燃,最后索性扔。付嘉觉得这样不好,俯身捡起来,捏在掌心里似乎还感觉到上面残留温度。
“都已经分开,还说什谁对不起谁。”
付嘉抿抿唇:“知道,只是在想如果四年前没走,事情肯定跟现在不样。”
“没什不样,无非是分开时间早晚而已。”他声音冷淡许多,“你如果真喜欢假设,不如假设自己四年后没有回国,们没有再碰面。”
辈子只此次运气,被自己硬生生地推开。想着那些即将被扔掉枇杷叶,付嘉心里很压抑,再也找不到分手时如释重负感觉。
结果没开多久车忽然停下,徐书原说要下去抽烟。
路边有个小卖部,旁边是片小树林,地上叠着厚厚树叶。徐书原往远处走,付嘉借口去透气跟上去,直跟到其他人听不见距离才叫住他:“书原,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徐书原顿下:“什话。”
“没有经常去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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