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问题他发消息问过,但徐书原没给出明确回复,只说过段时间。
“猜他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真是。
付嘉把手机抱在怀里眯会儿,再睁眼已经快到临江。窗外阳光明媚,车厢里也没有人大声喧嚣,切都比去程要舒适得多。
他想想,给父亲打电话:“爸,这两天有时间吗?想跟你谈谈。”
付为民大概正在开会,随口敷衍道:“要钱先找你妈。”
“不是要钱,是真有事想跟你谈。你看看哪天有空吧,回家趟好吗?”
中途徐静来个电话,没说两分钟就挂。付嘉问:“静姐说什?”
徐书原淡声:“让把你安顿好,别让你受委屈。”
付嘉脸热,说:“这有什可委屈,转告静姐最能吃苦。”
大概又走十来分钟,景越来越稀,徐书原先行下车。
“再往前就是山路,你回去吧。”又嘱咐司机原路返回,表照打。司机乐得白接趟活当然高兴,付嘉却愁思百结,因为不知道这次分开后会是什情形。
”
徐书原无可无不可地回:“原来你最近爱上体验生活。”
付嘉眼神有些许黯淡,抬起嘴角笑笑:“主要是没钱。爸妈没收附属卡,现在得靠工资过日子,所以能省则省啊。其实坐地铁公交也挺好,为减少碳排放做贡献,还能顺便锻炼平衡力。”
这玩笑真不好笑,难怪书原不笑。
他问:“你跟你父母怎回事?”
“那就后天吧。”电话不太耐烦地挂断。
付嘉收起手机长舒口气,心里打几遍腹稿,回到租处才觉得比较有底。
连三天他总在上班时间发呆,不是望着邮箱就是望着某个头像。裴晓鸥说他走火入魔,他说不是:“就是担心徐书原心里还难受。”
“师兄哪有那脆弱。”晓鸥笑笑,“他可是意志顽强人。当初在学校里那多人指指点点,他点也不在意,该怎样还怎样。你真该学学他那份儿沉稳。”
这话虽然是无意,但或多或少戳痛付嘉。他钝声转移话题:“不知道书原哪天回来。”
下车后徐书原俯身:“钱带得够不够?”
付嘉先说够,后来又说不够,徐书原就掏五百现金给他。分别后付嘉对着这五张崭新钞票发呆,心事重重,弄得司机时不时就从后视镜瞅他眼。
上高铁才发现仍是等座。
“其实二等座就可以,真没那娇气。”付嘉给徐书原发。
下午三点左右徐书原才回:“但愿如此。”
付嘉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他们老让做不喜欢事,就只好拼死抵抗。说起来……还要谢谢你,是你让明白个道理。”
徐书原没接话,付嘉只好自顾自说下去:“你让明白原来失去件重要东西是很痛苦,但痛苦反面就是勇气,回过头来争取它勇气。”
司机直在前面听着,闻言拧脖撇他俩眼,笑声。
“可以啊小伙子,有点大彻大悟意思,年轻时候可没你这通透。”
徐书原把头转开,但付嘉知道他听懂。红灯时车停下,付嘉看向车窗上徐书原面部轮廓,看着他融入窗外晨曦当中,感觉到他们之间隔阂在点点消除,而曙光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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