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指交握，面无表情：“多谢付总当年给
上
课。”
付为民冷声：“不介意再给你上课。”
徐书原抬起头，眼神中没有半点意外，反而像是早已料到。
“这是你
权利。你拥有足够多社会资源，可以随意摆弄某些普通人命运。只要你愿意，大可以而再再而三地行使这项权利。”他眉眼未动，声调也依然平稳，“不过想
秘书敲门来提醒开会时间，付为民摆摆手：“叫他们等着，就说有事晚几分钟。”
“知道付总。”
秘书领命离去。
徐书原看眼表，等门关上语气平淡地提醒：“既然彼此时间都很宝贵，不如开门见山。”
先发制人？付为民身体向后靠，眼神变得更加犀利。
刷完卡抬头，徐书原留意到玻璃墙上自己轮廓，似乎确不再像从前那样冰山座。
“您东西拿好。”
“谢谢。”
扶梯人渐渐多起来，他转乘直梯下楼。梯门打开，里面乌泱泱出来群人，当头那个似乎很有身份。
对方经过徐书原面前又停足，身后下属问：“怎
付总？”
默不作声地回到房间，付嘉忽然不再难过。如果拥有这好徐书原还把时间浪费在难过上，那是不是太对不起上帝片苦心？
没多久徐书原换身衣服出门。
外面又开始阴雨连绵，空气潮湿微寒。他平常习惯坐地铁，今天难得打趟车，不足半小时就抵达市中心某商场。
因为是工作日，里面人不算多，楼奢侈品店更是门可罗雀。
想到付嘉最近老喊脖子疼，徐书原直奔四楼挑选颈椎按摩仪。店员热情地为他介绍，他选比较实用款式，问能不能教他怎用。
“那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你应该知道，就付嘉个孩子，不可能任由他被你蒙骗着胡来。”
“蒙骗无从谈起。”徐书原说，“他是个有独立思考能力成年人，对自己人生也有相当考量，或者是他父母，任何人都不能替他做决定。”
“哼，说得好听。”
面对他犀利言辞，付为民不悦地敲敲桌子：“看当年就应该把你从临江赶出去，也免现在这些后患。”
四年前那天是徐书原彻底成熟转折点，无谓青涩跟自尊在那天被现实打破，后来剩下就只有挣扎和妥协。
徐书原回头看向对方，慢慢地蹙紧眉。
*
许多大型商场都跟写字楼连在起，这里也不例外。
眼前这间办公室位于楼宇顶层，全景落地窗外加豪华装修，宽大真皮沙发足以坐下四个人，待客整套汝窑茶具就更是靡费。
付为民靠在老板椅上，面色不虞地打量着眼前年轻人。徐书原衬衫明眼人看便知是便宜货，不过穿在他身上倒也算过得去。他端坐沙发，神情不卑不亢，样貌在普通人当中确出众，也难怪付嘉时昏头。
“当然可以。”女店员问，“您是打算自己用吗？”
“送人。”
“送人话其实们说明书写得也很清楚。”
对方好心替他节省时间，徐书原语气却带着些许苦恼：“要送那位性格比较懒惰，说明书也许不愿意花时间看，还是学会再教他更稳妥。”
店员会意，抿嘴道：“看您表情就知道是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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