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赭算是服
。
“你没有涂防晒吗？在外面走
天？”康赭带着点不可思议
无语，“明天你洗脸时候鼻子那块得疼死，到时候你就知道。
去阿妈那里给你拿管芦荟胶吧。”
汤于彗哦声，康赭感觉他神游在天外，可能都没有听进去自己说什
。
过几秒，汤于彗又慢吞吞地问：“你吃晚饭吗？”
康赭：……
许多成片经幡被绑在路边上，风把它们吹得呼呼飞扬，像展动五色翅膀要朝着连通天堂神山飞去。
朵云则花很长很长时间跟着他，酝酿着纯白睡意，枕过个又个山坡。
走回客栈时候，汤于彗觉得自己脚都麻，头也晒得发晕，但是心情明媚，感觉明天自己可以再走遍。
康赭回到客栈时候，就看到这个昨天还白白嫩嫩小少爷坐在院子里，鼻头晒得发红，心不在焉地在吊椅上晃来晃去，对着远处落日发呆。
他裸露在外脸部皮肤迅速地变黑，虽然还是偏白，但已经明显比早上黑好几个度，鼻子那里都被晒脱皮。
悠长318国道上，汤于彗慢慢吞吞地走上午，差点和过马路牛相撞好几次，却没撞见另外个步行游客。
他觉得走得有点热，但好像又不想停下来。
下午两点多时候，汤于彗终于精疲力竭，在个街边小店随便点个牛肉小汤锅，吃完后又漫无目地开始往回走。
期间有好几辆车停下来问他要不要搭车，是不是去稻城和西藏，还对他徒步竖起大拇指。
汤于彗觉得连解释体力都没有，就都摇着头说谢谢不用。
其实他没有吃，但他不想再和汤于彗对话，也不想和他起吃晚饭，就点点头。
康赭心想算，等会儿去家里蹭顿。
汤于彗目送他骑着摩托又出门去，只是短暂地停留会儿，继而眼光又看着远方被彤云笼盖山峦。从头到尾，他屁股都没有从那架吊椅上移开过。
轰隆声音越来越远，康赭骑在摩托车上，有点头疼。
感觉今年春天真给他送来个大麻烦。
康赭：……
“你今天干什去，没有高反吗？”康赭问道。
汤于彗慢吞吞地抬起头，然后又摇摇，先回答康赭第二个问题。
然后他想会儿，不太确定地回答第个问题：“你不是让去认路吗？”
……
早上在早点摊闲聊时候，康赭告诉他，甘孜每年十月就开始下雪，要到五月才转暖，他现在过来，天气还有点冷，积雪也化大部分，花又还没开，正是要什没什时候。
但汤于彗并不觉得自己来错时节。
不是旺季，游客很少很少。
他走天，看见化雪小河沿着公路旁，静静地流淌过去，草原上冒出稀疏黄色小花，山坡上牧满悠闲吃着草牛和羊群。
匹绛色马被拴在座小山丘上白塔旁边，个藏族姑娘正打桶水给它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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