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明白
康赭
向如此，而汤于彗已经养成不抱期望
习惯，像这样有留有余地台词，已经能让他体会到康赭式体贴。
不会有点受虐倾向吧，汤于彗郁闷地想。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遵从内心诚实，兴奋而急切地拉住康赭袖口，“知道，们现在走吧？”
康赭点点头，边走边和汤于彗说些去藏民家做客注意事项，说得汤于彗越来越紧张。
康赭看他如临大敌样子笑笑，火上浇油地祝他玩得愉快。
出乎汤于彗意料是，康赭院子前面种着棵与他极其不相称巨大桃花树。
可能是高原气候不样，本来早已该过花期桃花刚谢不久，但还有那
两朵粉白缀在油绿叶子之间，像是为主人强硬地横出道强弩之末春意。
……
汤于彗：“你居然种桃花啊……”
康赭面无表情地道：“为什不能种桃花？”
等到真约定好去康赭家那天到来，汤于彗觉得，自己来康定这久，虽然每天都很轻松愉悦，但这可能是他最期待天。
汤于彗几乎晚上都没睡，总带着点莫名其妙兴奋，辗转来辗转去，比答辩前还紧张。
所以第二天早上当康赭打着哈欠从后院走出来时候，眼就看到汤于彗因为起得过早，在门口无所事事地蹲着望天，像个没人要门神。
康赭还困着，但眼神已经下意识地呈出冷淡聚焦。
他刚要说话，汤于彗却突然站起身，倚着院子大门朝里面探头探脑，“你才起啊？没好意思叫你。你们家后院好大，你住在哪里啊？”
等汤于彗半信半疑地走到门口，回过来神时候，发现自己鼓起勇气直忐忑拽着康赭袖口，早就已经从他手里松开-
和汤于彗起在外面吃早饭后，康赭就带着汤于彗在早市上闲逛。
说是“早市”，其实就是些家里没有放牧或种田小户藏民在街边个小区域里买卖每日要吃蔬菜、肉食、鸡蛋等东西，而买卖大多都是活禽。
康赭说，在川西这边，本地居民食物大多都是靠自家供养，很少会从外面买
汤于彗当然不会回答这道送命题，康赭看他眼，漫不经心地道：“你如果早两个星期来，还能看到开花，站在前院就能看到片红从墙上探出来。”
说到这，康赭话音顿下，继而刻意用上种强调语气：“不过后院般不让客人进来，旺季时候阿爸阿妈和招伙计都会分住在这个小院里，不太方便，最近人不多就算，但平时你要找话，打电话会更方便。”
——懂。
汤于彗自动翻译，“私人区域，闲人免进。无事勿扰，大事酌情开门，小事漂流瓶联系。”
他对康赭点点头，心情上雀跃并没有因为这点小小冷淡而消弭。
这长串提问，康赭听到半就想打断。
他刚想拍下汤于彗头让他别瞎看，手上动作却突然顿，想起今天要起回家，实在没必要不温柔到这个份上。
句不太客气冷漠幸运地梗在康赭犹豫里。
草原清晨熏暖，他也随波逐流地柔和。
康赭费力地匀点耐心出来，带着汤于彗沿着后院小径走到自己小院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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