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赭把汤于彗从河里抱到摩托上，
边笑边说对不起，是骗人
。
被骗汤于彗滞缓地呆看着那颗作恶虎牙，停
很久，突然身体动，泄愤样地用嘴唇找到，然后用舌尖去顶它。
康赭笑得更厉害，他合格地演示身为个骗子道歉。他把双手按在汤于彗膝盖上，半蹲下来，仰起头，很长很慢地吻他。
作者有话说：
“青铜星体”化用西班牙诗人洛尔迦诗中语言。
因此后来几天，康赭每天都带他来山坡放羊。古朴低沉语言确实宛若康赭朗读、青铜星体。汤于彗把他听不懂字字句句都翻译成那天他就在心里默念、爱情语言。
汤于彗依照约定，对着佶屈聱牙经文，艰难地在脑海里做好几次转化，然后磕磕巴巴地背出来。
有次他开小差，康赭漫不经心地听着他背佛经，阳光穿过云层洒在他们头顶，智利歌离他们很远很远，但是汤于彗悄悄地对着康赭眼睛道：“
喜欢你是寂静。”
两个人经历完番毫无意义三语交流，康赭就把羊都赶回去，骑着摩托带汤于彗去河边玩。
他们蹲在条小溪分流上，汤于彗脱袜子，两足像雪样洁白。
被逼无奈，最后还是要求在旁懒懒地看着他康赭帮忙。
果然，小羊们被康赭驱赶，就露出温顺本性。康赭往东他们不敢往西，看得汤于彗莫名气愤，暗骂实在是不争气。
羊群被赶到山坡上吃草，康赭就带汤于彗到山坡背面躺下。
他们并肩而靠，汤于彗闻到青草繁茂、枯燥香味，落山风从他们中间静静地穿过，他转过眼去看着康赭。
康赭同样在看他，他对汤于彗笑：“你是不是会讲西班牙语？”
康赭把他带往岩角最尖刻石群上面，让汤于彗赤足站在那里。
汤于彗脚刚碰到石头就微微地皱皱眉，“有点疼。”
康赭看他眼，淡淡地道：“你不知道吗？本地藏民有个流行传统，踩这里石头有助于按摩穴位，对身体很好。”
汤于彗慢吞吞地眨眨眼，“是吗……？”
他听话地站会儿，裸着双足被冰凉小溪冲得泛白，石头实在太尖，汤于彗抬脚看，脚底都是被石块硌出红痕。
“嗯，”汤于彗答，“你要学吗？”
康赭道：“不学。每天用藏语给你读你那几册诗，作为交换，你每天用西班牙语背段佛经给，怎
样？”
“为什，”汤于彗愣，“佛能听懂吗？”
康赭想想道：“听不懂吧，也听不懂。”
汤于彗十分茫然，但并没有拒绝康赭。他怎可能拒绝康赭，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他从没想过那些句子能被喜欢人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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