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康赭载着汤于彗赶到山脚下
时候，祭山活动早就开始
，仪式已经开始正式进行。
汤于彗喘着气和康赭爬上山顶，看见许多当地藏民围聚在
起。山顶堆起个简陋祭坛——是用石头和箭矢累累堆起石碓，康赭说这个在
相对，百科全书里世界是那
简单而有趣，北极熊毛茸茸可爱，DNA有美丽双螺旋结构，而
们生活庞大地球是原来只是宇宙里颗不起眼小星星。
百科全书很大、很厚，在被汤蕤发现之前，汤于彗看好多好多遍。
在上初中以前，比桌子高不多少小汤于彗已经能自豪地背出许多全知类知识，下定义他最擅长，例如彩虹是种光学现象，氧化还原反应实质是电子得失或共用电子对偏移，而大气中云正是种水蒸气遇冷形成美丽、漂浮在空中混合物质。
即使后来在各种教材、展览、甚至是仪器上，汤于彗见过很多壮观、原貌气象图，他也能清清楚楚地背出那套百科全书上原始概念解释：
——“大气中水蒸气遇冷液化成小水滴或凝华成小冰晶，所混合组成漂浮在空中可见聚合物。”
四月初八这天天气很好，在汤于彗已经习以为常大密度云群中，他好像看到来甘孜第天蓝。
那天空透亮得他无法言语，蓝得让他觉得渺小、干净、无忧。
康父康母都提前出门，康赭即使在这天也很难早起，快到中午才载着汤于彗出门。
无垠蓝色天空下，汤于彗仿佛也被这个节日意义感染，变得明快与晴朗起来。
他轻轻地抱住康赭腰，想起自己在三年级时候，于正则就开始考他初中数学，他每周末都要做张试卷，很少像别小孩子有自由支配活动时间。
“你说什？”康赭转过头来，隔着头盔对汤于彗问道。
汤于彗不知道自己居然背出声，他笑得双眼眯成缝，大叫道：“说你开快点，要追不上！”
康赭莫名其妙地道：“追什？”
汤于彗没有出声，默默地在心里大喊，你，你啊。
他想，如果云知道，它定听见汤于彗本人喜欢康赭，或许爱上康赭宣言，像群过于饱和水蒸气依附在凝结核周围——他爱他物理意义和人文情感，它们同样那轻那美丽，他早就开始崇拜、开始热爱，这几乎是种自然规律。如此眷恋云海，他注定会沉浸在这种任意滂沱、随便晴朗自由中间。
汤蕤书柜里，有套被淘汰、已经有些旧百科全书，上面写满密密麻麻大人笔迹，看得出书主人曾经用心地在上面投入时间。
笔迹是汤蕤，这书是他姐姐，汤于彗在很久以后才知道。
于家有三间书房，于正则有间，汤蕤有间，还有间综合用，等汤于彗长大后被分给他，而这套百科全书被放在汤蕤书柜个阴暗角落。
小时候汤于彗不知道为什，但是很聪明地依靠直觉没有告诉妈妈自己发现这个角落，在于正则和汤蕤都不在时候常常偷偷溜进去，津津有味地捧着这套百科全书读好几个小时。
他讨厌做于正则给他出数学题，也讨厌学不懂物理。很难，如果他不会，爸爸妈妈都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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