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有点沉，放在茶几上
时候倾斜
下，倒出点红色液体，映在
每层住户只有栋，康赭进门后，不着痕迹地四处打量下。
这是间条件很好高级公寓，装潢整洁而精致，但毕竟是没住太久房子，不像那个堆满小小客栈，房间里还没有太多汤于彗个人痕迹。
房子里东西不多，但收拾得很整齐，客厅又宽又亮，连地板都反射着明净高级感。
是适合汤于彗出现场合。
在康赭印象里，汤于彗好像就应该住在这样地方，像四年之前，穿着不合时宜灰色外套站在荒芜晴朗场合下，才是个格格不入意外。
“是
朋友店，”康赭道，“他们最近在办比赛，所以每周会过来帮忙。”
汤于彗每天路过，几乎从来没有看到那栋小别墅里面有人，没想到康赭就在那里。
离自己那
近地方。
汤于彗垂着头道：“你想跟说什？”
康赭道：“现在知道你住在这附近，请上去坐坐吧。”
“你怎在这里？”短暂怔愣过后，汤于彗才反应过来。
康赭拦住他手还是没有放下来，显得有些敷衍地道：“路过。”
“……”汤于彗虽然不信，但也没再说什，“你现在都在成都吗？什时候离开？”
康赭摇摇头，“没有，只是碰巧每周来趟。”
这碰巧就能遇到吗。
客厅巨大落地窗前窗帘紧紧地拉着，被太阳烤成黄昏颜色，投射下来片夕阳影子，让房子显得有些昏暗暧昧。
汤于彗脱下外套，对康赭道：“你坐吧。去给你倒杯水。”
他从鞋柜里帮康赭拿出新拖鞋，又把空调打开，还拿两个靠枕放在沙发上。
汤于彗去厨房里倒水，康赭换鞋在沙发上坐下，看汤于彗找杯子、开冰箱，忙进忙出，康赭打断他道：“你不用忙，很快就走，你先坐下来，们聊聊吧。”
然而汤于彗却仿佛置若罔闻样，仍是自己在厨房折腾许久，最后端两杯果汁和小盘水果出来。
汤于彗犹豫不定地站在原地，康赭又对他笑笑，“不请也没关系，其实就个问题，问完就走，不会占用你太长时间。”
本来还在想拒绝言辞汤于彗听，却顿时滞下，他突兀地攥住康赭手腕，深吸口气道：“不，没关系，走吧，你不嫌弃话就上去坐坐。”
汤于彗在成都呆时间不长，但他租个地段很好公寓，就在城市中央，楼房又新又高，像栋崭新碑塔。
不过汤于彗选楼层很高，在顶楼，每次坐电梯都要坐好几分钟，这倒是挺少见。
今天天气很好，成都空气清新，白云如簇地挂在天空上，成为团团岛，坐电梯升上去时候，好像要从钢筋森林去往云层间城堡。
汤于彗疑惑地道：“那你怎会在这里等？你知道住这里吗？”
康赭眯起眼，翘翘嘴角，“你住在这里吗？”
“……”汤于彗顿几秒，放弃地回到原来问题，“那你怎会在这？”
康赭笑笑道：“真是碰巧。你看到街尽头那家店吗？”
汤于彗顺着视线看，是家机车俱乐部，很大，工作室是座独栋小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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