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
电话后，汤于彗愣愣地在床上坐五分钟，然后才仿佛回过神
样，猛地张大眼，难以置信地想道：
康赭刚刚，是跟自己撒娇吗。
刚刚才被捋平
被子又重新被团成乱七八糟坨，中间有个把自己整个埋进去人。
汤于彗毫无意义地在被子中间又呼吸五分钟二氧化碳，才懵懵地爬出来，依依不舍地下床。
回北京所有行李昨天晚上就收拾好，汤于彗洗漱完吃过早饭后，看时间还有充裕，又把房间打扫遍。
他有点无奈地开始埋怨自己，怎
这像中学生谈恋爱啊，没话说倒是挂电话啊。
仿佛重新又爱上康赭遍样，在从小加那里知道康赭来成都事后，汤于彗就觉得自己每天都活在种不真实红色梦境里，无由地像最初那样开始忐忑和紧张。
汤于彗正要再开口，康赭却突然开口叫声他名字。
本来就低哑嗓音经过电磁信号两次变化，听起来好像真和平时不样很多——
“汤于彗。”
早上闹钟响第三遍时候，汤于彗伸长手，费力地按掉提醒，揉揉眼睛，终于从床上坐起来。
温柔懒顿阳光斜斜地穿过窗户，打在浅蓝色被子上。
汤于彗只占床半，他坐起来，毫无目地发会儿呆，转过头盯阵旁边侧空缺，想会儿，慢吞吞地把自己从这半挪到另外侧，又把这侧被子团在胸口，无意义地愣会儿，又缓缓地闭上眼睛。
“嘟嘟嘟————”
手机铃声突兀地在房间响起，汤于彗猛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又睡着，他用力地揉揉眼，连忙伸长手把手机拿过来，“喂……”
房东这周不在成都，但和汤于彗关系直还不错，也很相信他，之前说好让汤于彗把房子收拾好之后就可以直接离开。
汤于彗刚拖完最后遍地，门铃就响，他连忙放下手上东西小跑到玄关处，吸口气之后
原来失真频率并不是来源于天地场合，而是康赭本人改变震动规律，汤于彗垂下眼，很轻地嗯声，又问：“怎？”
这次那声短暂笑意被汤于彗真真实实地听见，康赭确实是很轻地笑，那声低沉又短促，却仿佛含着包容无奈样，无端地让汤于彗心跳加快。
康赭道：“会儿见。”
汤于彗手心迅速地升温，他毫无意义地啊声，又连忙慌乱地补救道：“好，
等你……”
电话那头康赭把手机拿得远点，很恣意地笑下，又把手机重新贴回耳侧，学着汤于彗刚刚才睡醒时拖长音语气，慢吞吞地道：“好——”
那边沉默几秒，接着康赭沉沉声音才传过来，“还没起来？”
汤于彗莫名噎，用力地咳声，尽可能中气十足地道：“起。”
大概是错觉，汤于彗仿佛听到康赭笑下，不过那声很短促，又隔着通话间杂音，汤于彗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正想再开口时候康赭却道：“起就自己收拾下吧，也快到。”
汤于彗很乖地拖长音说好，康赭嗯声，接着两个人突然都沉默下来。
汤于彗手心开始出汗，虽然没有照镜子，但他肯定自己脸已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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