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点？”
徐开垂下头，只好承认：“很意外，完全没有朝这方面想过。”
陈砚乔把手放在他肩上：“朝这方面想过会怎样？没想过又会怎样？”
他知道陈砚乔
意思，无非是知道是同性恋后，还会不会继续做朋友。这件事，是否会影响他们之间友谊。
徐开第
次知道同性恋是在上大学，那时候他们班上有个漂亮男生。不光长得好看，打扮得也时髦，还化妆。第次上课，那男生就吸引
所有人注意，徐开也不例外。当时他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大城市人真前卫，虽然确不太符合他审美。
“没有啊，怎
会，你点也不‘娘’。”
“不是所有同性恋都像小禾那样。你看今天起玩人，什类型都有不是吗。”
徐开再度震惊：“今天…………都是？”
陈砚乔点头。
徐开低下头，若有所思走好长段路，把陈砚乔话消化得差不多，才小声嘟哝“
操”。
，徐开跟着他，在街头漫无目地走。
走出KTV所在那条街，马路上变得空无人。偶有车辆疾驰而过，撕开深夜寂静，轰鸣尾声急速划过，撕裂寂静又迅速合拢，夜晚又恢复它安稳静谧。
徐开有点紧张。陈砚乔让他陪着乱逛，像是有什要说，等待带着忐忑积累，层层沉默又变成压在心上重量。不知道为什，总觉得这夜晚有些不同寻常。
“徐开，有点事，想应该告诉你。”
“你说，乔哥。”徐开收敛情绪，直觉要告诉他什重要事，这是第次陈砚乔叫他全名。
后来听室友们聊，他才知道，那男生不样，自己是男生，却喜欢男生。
听室友们带着点鄙夷语气，徐开也下意识觉得男人还化妆，让人有点反感。
大学生活同学之间联系不那紧密，他和那个男生也没什交集。如果不是次作业，他可能大学四年都不会和那男生说话。
有次妹妹生病，他请假回家，等他回来，俩俩配对实操作业只剩下他和那个男生组队。开始他还心有芥蒂，但在合作当中，芥蒂很快消除。他发现男生技术很好，把自己任务完成得很漂亮。比起往常和不靠谱室友组队，光把事情丢给他做经历，这次合作不仅效率奇高，也很愉快。最后他们拿全班最高分数。
过后他也对男
“还是第次听见你说脏话。”
徐开偏头看陈砚乔眼，又马上错开眼睛，有点不知所措。
“和你想得不样，觉得难以接受吗？”
徐开又把眼睛挪回陈砚乔身上。他那坦白，真诚，反而让徐开显得过分小题大做，像个伤害他感情“坏人”。
“不，没有。只是没想到，觉得有点意外。”
又等会儿，陈砚乔才开口，口气有种郑重深沉，这和他平常样子全然不样。
“想你应该有点感觉，”陈砚乔停下来，正视徐开，“其实是同性恋。”
“啥？”徐开双眼大睁，脸难以置信，声音都提高八度，“你是同性恋？”
在陈砚乔冷静眼神和沉默里，片刻后，徐开也冷静点，马上就感到自己反应过度，很尴尬：“……咳……额，不会吧，乔哥，你和开玩笑？”
陈砚乔苦笑：“真点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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