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刚达成“秘密协议”,大嫂高秋怡从屋里出来,把孩子打发开,院子里就剩下她和陈砚乔两人。
“爸又说什?”
高秋怡笑:“你还知道爸会说你啊。”
“他把叫回来,不就是气不顺,想找人出气。”
高秋怡瞥他眼:“你真当爸跟你似闲啊。”说着叹口气,“爸年纪大,还不是想你早点熟悉家里生意,到时候好把公司都交给你
“找你爹要去。”
“爸忙,妈不给买。”
“你妈为什不给买?”
“她不喜欢玩鼓。”
“那也不能给你买,平白无故送你套鼓,你妈妈肯定知道是你找要,到时候还得骂你。”
陈砚乔见缝插针:“爸,嫂子他们来,去让厨房多做几个菜。”
陈开年瞅他眼,不耐烦地:“赶紧滚。”
陈砚乔麻溜滚。从书房下楼,他长舒口气,还好嫂子来得及时,让他免顿打。这个年纪,还要时不时地挨老父亲打,也够没脸。幸亏他脸皮厚。
母亲在他很小时候就去世。家里还有个大哥,比他大轮。大哥对他很好,只是年龄差太大,两人不太像兄弟,大哥有时像另个长辈。
大哥结婚早,他十几岁时,这位嫂子就进他们家门,几乎也是看着他长大。都说长姐如母,长嫂差不多也相当于半个母亲。总之,从小到大,家里他最亲近人,就是这位嫂嫂。
。”
大孙女已经是十来岁少女,进来站在门边,规规矩矩地问候:“爷爷好。”
“小安也来啦。”
大嫂跟在俩孩子身后进来,把老头怀里孩子抱下来,从包里拿出腰带:“爸,这是上次说护腰带,戴上能缓解腰痛,据说效果很好,帮你戴上。”
陈开年站起来,把后腰露给儿媳:“你费心。”
陈梦安显然对此有所准备:“快六,你就说是送给儿童节礼物。”
陈砚乔瞅着这鬼灵精怪小丫头,觉得家人里只有她最像自己,莫名有种亲切感:“十多岁还过儿童节,害不害臊?”
“不到十八都是儿童。”女孩突然把手放在他肩上捏起来,讲理不成,开始撒娇,“小叔叔,给买嘛,你对最好。”
陈砚乔又躺下,享受着侄女“服务”:“刚被你爷爷骂,头也有点疼。”
陈梦安手指挪到他太阳穴上轻柔:“舒不舒服?”
去厨房打个招呼,陈砚乔信步踱到院子里,捡张躺椅躺下,晒着太阳,拿桌上水果吃。
躺会儿,头顶阴影盖住他脸。陈砚乔抬起眼皮,看见陈梦安站在旁,对他伸出手。
陈砚乔从桌上拿个橙子放在女孩手上。女孩将橙子丢回他怀里:“你就这打发?要不是跟妈妈来救你,爷爷说不定又要拿棍子打你。”
被老教训完,还要挨小教训,陈砚乔坐起来,拧着眉头:“你想要什?”
“想要套架子鼓。”
“费什心啊,这不是应该嘛。”
“乔墨呢,在公司?”
“他出差。南边那笔工程款出点问题,他过去处理,说是后天能回来。”
陈开年点点头,嘴上又说:“让下边人去就行,他该多花点时间陪你跟孩子。”
“和孩子什时候都能陪,公司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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