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赶紧挪开眼。
安静时脆弱神性破碎,陈砚乔又变成唾手可得俗人。
“那天情绪不太好,其实不是那意思。”
“是
“不,没有。”徐开端着整个瓦罐大吃起来。
趁他吃饭,陈砚乔挨着拆开药盒看说明书:“听你声音哑,嗓子疼不疼?”
“疼,还有点肿。”
“那要吃两颗消炎。”说着又去摸徐开额头,“发烧得有点厉害,要吃退烧药。咳嗽吗?鼻涕呢?”
“不咳,有点流涕。”
“看到你朋友圈消息。”陈砚乔先从大袋里掏出个瓦罐,又从其他袋子拿出药盒,“你个人在这边,担心没人照顾你。”他把瓦罐里粥递给徐开,“先吃东西再吃药。”
粥还是热,清香味道带着腾腾热气升起,扑在徐开脸上结成湿漉漉水雾。粥还没有开吃,他喉咙却被些情绪堵住。
陈砚乔替他拆勺子:“没有食欲也勉强吃点,空腹吃药很伤胃。”
徐开抬起对烧得发红眼睛:“你为什要来?”
“别那多废话,赶紧吃上床躺着。”
染遍。
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甚至欺瞒自己,那个时候,他第次有些怨恨妹妹。
这些早已经忘记情绪,包括切身体会着孤独,和不该有怨恨,都在这刻,在他个人躺在另个城市出租屋生病时刻,想起来。
徐开横着手臂搭在眼睛上,送药快递怎还不来。
敲门声终于响起。徐开哑着嗓子边答应着,边挪去开门。
吃过粥,徐开吞下把花花绿绿药丸。已经重新躺回床上,他买药才送来。
午后阳光更明亮,光线刺透薄薄窗帘,全涌入房间,给那些死物赋予生命,浮尘也变成跳动光点。
陈砚乔没有走,他把椅子搬来床边,抱着椅背玩手机游戏,安静屋子回荡着“嘟嘟嘟”电子音。
从徐开角度看陈砚乔侧脸,完美如同造物主恩赐。耳朵和后颈上那些镀上淡金色绒毛,仿佛给他加圈金色光边。有那瞬间,徐开有种陈砚乔快要脱离人类这个范畴错觉,仿佛初具神性。
局游戏结束,他转头对上徐开视线,笑容狡黠:“老用这种眼神盯着,又会忍不住亲你哦,你现在这衰样儿连反抗都反抗不。”
徐开不依不饶,公鸭嗓里发出“嘶嘶”声:“为什来?那天拒绝你,也说过不再做朋友……”
你为什还要对这好?
陈砚乔面不改色,拉过屋子里仅有椅子坐下:“对,你是这说。那就等你力气恢复,再把赶出去吧。”
“……”徐开垂下头,“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赶紧吃。难道要喂你?”
门打开,穿堂风带进来阵好闻香气,不知是这凉风,还是这香气,徐开打个哆嗦。
陈砚乔站在门外,垂下眼睫看他:“还好吗?”
徐开喉头耸动,却说不出话。
这个间隙,陈砚乔已经推开门进来。他抓着徐开胳膊,仔细打量他:“怎脸色这差?你快去床上躺着。”说罢,反客为主把徐开拉进房间。
“你,你怎来?”徐开怎也没想到陈砚乔会来,此时他像站在别人家里,尴尬地捏手指,心头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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