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也知道这是什意思,坐在床边等待。
陈砚乔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伸手替他理理头发,手指又滑到他嘴角:“嘴巴都肿。”
徐开闻言,狠狠抿下嘴唇。原本充血嘴唇,变得更红。
笨拙率直大男孩,却也有这样幅颜色,陈砚乔也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他挨着徐开在床边坐下,转过他下巴,再次靠近。
徐开不再抗拒,陈砚乔很清楚,他已经完全剥掉那层壳。现在徐开应该已经接受他感情,也接受自己,于是露出内里柔软,任由他予取予求。
入户门锁打开,客厅灯光从门缝漏进来,外间响起脚步声。
陈砚乔顿,用耳语声音:“有人回来。”
过两秒,徐开才同样压着声音:“没事,他们不会进来。”
陈砚乔嗤嗤低笑:“你这意思们还能继续。”
黑暗里,徐开眼睛亮晶晶,迟钝片刻才发觉这话好似邀请,赶忙辩驳:“不是……”
只手抓着他手掌,胸膛压着他胸膛,陈砚乔禁锢住他,再用呼吸肆意进犯。
“亲吻”说起来只有两个字,做起来却有无穷无尽花样。徐开被陈砚乔醇熟吻技和激烈情感抢走所有呼吸,快要喘不上气。
他拼命地想要缓口气,陈砚乔却并不给他机会。他就像是被卷入风浪里无法自保、只可随波逐流小鱼,只有顺着那股力量,迎合浪潮给予激烈爱抚和温柔鞭笞,才能顺畅吸上两口空气。
小鱼迎合顺从取悦浪潮,让他无需再展示强迫力量,漫天风浪化作轻风细雨,缓慢地、柔软地、缠绵地濡湿着他,贴得那样近,那紧。唇与舌相交缝隙被潮湿填满,挤在起缓慢蠕动,如同蚕食桑叶,口口轻快又密集地细细噬咬、咀嚼,吞下每口都被深深品尝过,然后同化成自己,也是对方,直到不分彼此。
天色更暗,他们在傍晚时分接吻,似乎要和这天光起融入黑夜,再在这黑夜里融入对方。
单
话被吞掉半句,不仅如此,那些啧啧声和呼吸也全都被刻意吞掉。他们小心又无声地亲吻着,还要竖着只耳朵听外面动静。
下班回来人越来越多,外面越来越吵闹,好像在讨论电费问题。这时徐开推推陈砚乔:“要出去给他们交电费。”
陈砚乔放开徐开,两人都在床上躺会儿,等情绪和身体都平息,徐开打开房间灯。
两人眼睛都湿漉漉,脸上透着潮红,这是在情与欲里滚圈,还未消退余韵。再次在灯光下面面相觑,徐开害羞得不敢看陈砚乔脸。
他拿手机,就要出去。陈砚乔拉他把:“再等会儿。”
徐开仰着头,双手搂上陈砚乔脖子时,陈砚乔顿顿,抬起头。
被亲得迷蒙,突然分开嘴唇让徐开感到空虚,他下意识问:“怎?”
陈砚乔没回答,再次轻含他唇瓣,用实际行动告诉徐开,什都没有发生。
亲吻从嘴唇蔓延到脸侧、耳朵和脖颈,手指挑开衣摆,掌心握着高烧后余热尚存皮肤。待他再要往上,徐开挡下他手。
稍受阻碍手掌便拿出来,只在它被允许地方流连,蹭他脸颊,抚摸他头发,轻揉他耳垂……随后化作丝线、铁网,紧紧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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