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短暂
犹豫，下意识抬眼看
眼月亮。清明洁白月亮非但没让他恢复理智，他反而被这胧纱般月光所迷惑住。他不想回头。
徐开再次俯身吻住陈砚乔。
陈砚乔这次没有安静地只看着他，凭他亲吻。两人在空地板上翻滚几圈，陈砚乔坐在他身上，将他双手交叉按在头顶，自上而下，那目光化为实质，连同低沉声音起压迫着他：“
可警告过你。”
徐开脸膛通红，闭上眼，把脸侧向另外边，暗暗咬住嘴唇。
他不知道陈砚乔要把他怎
样，不管怎样，已经到这步，他也没有退缩余地。那只带着凉意手，摸上他腰际发烫皮肤时，他身体微微战栗，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又或者二者兼有之。
陈砚乔半阖着眼，瞳孔却开，只把丁点目光放在他脸上。尽管只有丁点，那种类似拳击手打疯才有亢奋目光，让徐开顿时心悸发怔。他愣愣，分开嘴唇。
“你怎不闭眼睛？”
陈砚乔眼角弯：“闭上就不能看见你。”
原来他刚刚卖力讨好全部被陈砚乔看在眼里，徐开有些难为情：“别那看。”
“怎看你？”
陈砚乔和徐开在阳台落地窗前席地而坐，面对窗外霓虹点点都市和月明星稀夜空。琉璃花瓶里，颜色丰富又拥挤鲜花搁在窗格上，身后是他们尚且空空荡荡家。
食物已经吃完，餐盒打包起来放在角，未开封啤酒罐还有，七七八八堆在脚边。并排而坐两人越挪越近，直到挤在起，陈砚乔脑袋偏，便靠在徐开肩上。
他依偎着徐开，嘬着啤酒，突然感慨：“人这生中，这样时刻真太少。人恐怕就是为体验这寥寥几个瞬间，而忍受这漫长又无聊生。”
徐开也嘬着啤酒：“……不太懂，但觉得人生不无聊。”
陈砚乔笑着捏他脸：“你就这点，别人学不来。”
然而陈砚乔并没有超出往常举动，除将他从背后抱住按在窗台安全护栏上，咬着耳朵叫他：“小开，腿并拢。”
月亮落在瞳仁里，变成小小个白圆点，跳动着，又被瞳孔圈住，无法逃走
“就刚刚那样？”
陈砚乔放松地躺在地板上，自下而上望着徐开笑：“刚刚怎看你？”
“就那种……很亢奋眼神。”
陈砚乔垂下眼皮，不再看他：“那你就离远点，也不要再像刚才那样亲。”
听他这话，徐开反而吞咽唾沫，有发不可收拾劲头。而陈砚乔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他们此时已经是站在悬崖上，再往前步，就会坠下去。
“什意思？”徐开转头看他。
“喜欢你意思。”陈砚乔凑上去轻啄他嘴唇，想要撤开时，却被徐开捧住脸，加深这个吻。
他把陈砚乔推倒在地上，伏在他上方，动情地亲吻他。来来回回亲过这多次，徐开也终于学会如何用唇和舌来循序渐进表达自己感情、传递自己情欲。
他们是踩在同条电线上小鸟，握住同根琴弦手指，被同张网兜住小鱼，通过连接丝线而发生共振。他第次感觉到，陈砚乔也逐渐沉溺在他吻里。
他痴心想知道陈砚乔沉溺样子，忍不住打开眼睑，却触碰到对方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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