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
徐开第
回知道，原来分手到最后会无话可说。可是他心里分明堵着千言万语，那
多，那密，沉甸甸密匝匝地压在胸口，却什都再也说不出来。
沉默在电话两端铺陈开，持续
很久。他们以前总有说不完
话，哪怕沉默，也有种舒适默契，而非此时像被巨石阻隔，万千叫嚣痛苦发不出声音，也传不到对方耳朵里。
直到徐开忍受不这种无话可说状态，哪怕知道他们再也不是随便打电话聊天关系，也挂断电话。
徐开喊他名字，陈砚乔知道，无论这时候对方说什，他都应该要听着。无论对方多崩溃难过，他都应该要接着。这是他最应该，也是最后温柔。
“你说。”
“陈砚乔……”
“
在。”
“陈砚乔……”
“是。等们都放下这段感情，能够心平气和地交往时，们就可以像朋友样相处。小开，你能做到吗？”
陈砚乔温柔安慰和开导，让他想起他们最初认识时候，那时他们就是朋友，那些纯粹快乐日子。徐开含着眼泪：“能做到。”
“们都好好调节自己，让那天早些到来好吗？”
他按着心口，那地方有种被牵扯蹂躏疼痛，连带着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艰难：“可是……真好难过。”
“也很难过，但这切都会好。”
声音冷冷，“没有爱你到为你做好放弃切准备，没有爱你到和家人决裂，这说，你满意吗？”
“……”徐开愣愣，而后吸吸鼻子，“……没有要逼你和家人决裂。”
“知道。但是感情能够帆风顺是少数，总要面对失去和分离。好消息是，也总能遇见新开始，开启新人生。等那时候，说不定你会庆幸们分别。”
“不会，等不到那时候……”
“小开，你别这样。想好好分手，因为有过很好时候，不想最后把过去美好都全部破坏。”
陈砚乔也清楚这点，挂断后，他没有再给徐开打电话，只是发信息。说沙发是妈妈当年留下，他要拿回去，问徐开周末方不方便。
徐开问，是他自己过来拿还是怎样
“……”
徐开反复叫他名字，对方难过通过听筒传递给他，也变成他难过。
他也忍不住吸吸鼻子：“徐小开，后悔和在起吗？”
电话那头带着哭腔：“……不后悔，但是好难过。”
“对不起。”
“不会……”
“会好，你相信。”
“……”徐开仰着脸，手臂盖住眼睛，忍不住哽咽，“们真再没有点可能吗？”
陈砚乔以沉默回答。
“陈砚乔……”
还有过去美好。
是啊，他们有过那幸福甜蜜时刻，陈砚乔还记得，徐开也记得。他深深吸口气，将那些糟糕，崩溃情绪止住。不再说更过分话，他就什话都说不出来。
“们做不情侣，至少还能做朋友。”
“朋友”两个字，像是根救命稻草，伸到正在不断下坠徐开面前。绝望之际，他已经不在乎那多，只要还能留在陈砚乔身边，还能继续看着他，无论什关系他都不在乎。
他不确定样，喃喃重复：“还可以做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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