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还坐在黑暗里。过道有灯光从病房门玻璃
医生:“……”
“不要紧医生。朋友闹矛盾,打打闹闹正常。”
医生很是无语,他还没见过朋友打打闹闹打进医院。多没法说,他低头推推眼镜,把开好单子递过去:“去住院部那边登记吧。”
徐开把单子接过来,送陈砚乔去住院楼。
运气还不错,正好下午有个出院,空出间单人病房,陈砚乔便住进去。
陈砚乔知道文渊不愿意插足他感情问题,却也难免怨他把自己和徐开留在块儿。和身上疼痛同样让他不适,还有这令人窒息尴尬。
徐开又上来扶他,怕被拒绝,这回没有询问陈砚乔是否可以。而陈砚乔别无选择,只能让徐开把他搬上车。
车厢里只有压抑沉默。徐开有很多问题,很多憋屈,也有很多怒气。陈砚乔什都不想说,更没有丁点还试图安慰对方心思。
到医院急诊,照片子,上头是脑震荡,下头是扭伤,其他倒是没大问题,就得靠休息和养。为防止脑震荡延后脑内出血发生,医生让陈砚乔住院三天以便观察。
医生开着单子,看陈砚乔这副凄惨样子,忍不住问:“你这是给人打?”
陈砚乔坐在地上,低垂着脑袋,鼻血像鲜红珠子,颗接颗落到地上,摔碎就变成朵朵暗红花。
徐开这拳并没有揍在他鼻梁,而是脸上,鼻子是受到牵连器官。伤得严重是脸,但他感觉不到疼痛,半张脸都麻木,刚刚眼前黑,此时也很晕眩,眼前都是重影儿。
陈砚乔发现嘴巴也张不开,齿根有种钝痛感,可能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
真正让他痛得直冒冷汗是扭伤脚腕,那是种尖锐而迅疾痛,他额头冷汗全是因为这。他想自己之所以还没有晕过去,全是脚腕痛吊着他意识。
徐开也愣在旁边。
换病号服,不多会儿护士过来给他吊针上药,都弄好后,陈砚乔盯着旁边直发呆徐开:“你还不走?”
徐开恍若梦中惊醒:“……还要照顾你。”
“用不着,你走吧。”
徐开又垂下头,不说话,也不离开。
陈砚乔懒得管他。输液里有止疼药成分,药效起来,他舒服些,翻个身背对着徐开,伸手关灯,打个呵欠准备睡觉。
陈砚乔没说话。
徐开咬着嘴唇,也没说话。
“下手这重,谁打啊,你不报警?”看病人行动不便,什都做不,医生把目光投向徐开,“你朋友被人打这严重,你也帮忙报个警啊。”
陈砚乔淡淡地:“就是他打。”
徐开嘴唇抿得更紧些。
他是气急,却也没想要把陈砚乔打成这幅样子。他知道自己拳头份量,陈砚乔结结实实挨下,没有晕过去已经算是他身体强健,意志坚强。
他也挨过这样拳头,所以清楚此时对方状况,徐开有些后悔。
他手伸向陈砚乔,喉头滚动:“送你去医院。”
陈砚乔把将徐开伸过来手拍开,反复张好几下嘴,无力吐出好几口混着血唾沫,才用变调声音,艰难地对文渊说:“扶把。”
文渊看眼手机,又看陈砚乔:“演出快来不及。有人送你去医院,就不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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