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看着镜子里湿漉漉自己。他知道陈砚乔哪儿也不能去,个人在家无聊寂寞,并不是真那需要他陪伴,但他却坚持不
徐开也皱眉,不搭理他,默默起身,将吃完餐盒收到起。收拾完残羹冷炙,他得抓紧时间去上班。
陈砚乔又叫住他:“能不去上班吗?个人在家哪儿也不能去,好无聊。”
“不能。”徐开口拒绝。他当然可以请假在家,但他不想,这是他尚存在那点自意志最后抗争。
“好吧,那你下午回来记得给带酒……”
“都说你不能喝……”
徐开只好坐下。
他拿陈砚乔点办法没有,他拿自己也点办法没有。徐开从来不知道,原来喜欢个人可以那彻底地将自己改变,变成这样优柔寡断、拿不起也放不下——他讨厌样子。
他讨厌自己,也讨厌把他变成这样陈砚乔。
陈砚乔就在他面前,悠闲地吃着他带回来午饭,若无其事把炒菜里不喜欢姜粒挑出来,在餐盘角堆成座小山。
他还是喜欢他。
他睡觉,又实在说不出口。纠结到深夜,实在困得不行,才睡过去。
第二天起床,徐开已经出门上班,走出房间,门口放着辆轮椅,桌上是给他买早餐。
人会因为感动而爱上某人吗?此时陈砚乔嘬着温热豆浆想,无疑是会,且不论那爱恋能持续多久,有多少诚恳成分。好比说,若是现在徐开提出要和他作爱,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说起作爱,陈砚乔根手指勾开自己宽松裤腰,盯眼早起来就精神抖擞玩意儿,轻轻叹口气。他是好久都没有做,之前是没心情,现在倒是兴致勃勃,徐开恐怕不会同意。
中午徐开回趟,拎着午餐,赶得很急,额头上都是汗。他开门,看见陈砚乔正吃饭,两人对视,他有些尴尬,陈砚乔却脸笑。
“……还有花。”陈砚乔摇着轮椅在客厅转圈,“美好生活怎能没有鲜花点缀。”
徐开傍晚回来,手里拎着酒瓶,怀里抱花。
陈砚乔摇着轮椅,像是摇着尾巴小狗,欢快地奔到门口:“你可算回来。不是不加班吗,今天怎这晚?”
“公司附近没有卖酒店。”徐开闷声说完,把手里东西放到边,去卫生间洗脸。
陈砚乔抱着花和插花用玻璃瓶去厨房,还是喋喋不休对徐开说:“明天不用买吧,你早点回来。”
“徐小开,下午回来给带点酒。”
“你不能喝酒。”
“少喝点没关系啦。”
“也不行。”
陈砚乔皱眉:“那你晚上陪睡觉,不然睡不着。”
明明知道,却要点破:“你不会专程回来给送午饭吧?”
“是被你伤得不轻,但也没到不能自理程度,外卖还是能点。”陈砚乔放下筷子,手扶轮椅转个圈,“轮椅很好用,你想得还挺周到。”
徐开板着脸把午餐放到桌上,没有心思和陈砚乔打嘴仗,他还得回去上班,却被陈砚乔抓住手腕:“吃午饭再走呗,这多,个人也吃不完。”
“吃不完扔。”
“这多浪费。个人吃着没胃口,你陪起吃。”陈砚乔拉住徐开手往下扯,仰着下巴,双眼睛瞅着他眨巴,是撒娇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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