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乔换衣服也不避讳徐开,他脱外衣外裤,只留件贴身高领羊绒衫,再在外面裹件厚袍子。他视徐开为无物,自顾自地趿着拖鞋去酒柜拿杯子,又拎瓶威士忌,坐上沙发,将脚架在茶几后,开始自斟自饮。
徐开只好坐在他对面,将背包里充电器掏出来:“你那个得充电,不然……”
他话未说完,被房间门铃打断。陈砚乔终于正眼看眼徐开,提醒他:“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徐开:“?”
陈砚乔将酒杯往桌上搁,起身去开门,跟着就进来两个男人。
徐开会在他房间门口他并没有别意思,只是想确保他晚上会回来睡觉,而不是跟别人起过夜。
陈砚乔误会,定位装在他手机上而不是身上。无奈他最近常用另个手机,装定位那个并不总带着。不知道他人在哪里时,徐开就会来这里等他。见他回来,也就离开。
这天陈砚乔却没有把门拍在他脸上锁死,徐开只犹豫半秒,就推开那条缝隙跟进去。
看就是酒店里最贵那种套房,足有套房子那大,客厅套着卧室,整排全景落地窗。
陈砚乔去衣帽间换衣服,徐开则不客气地满屋子转来转去。从客厅到卫浴到卧室,确只有陈砚乔自己生活痕迹,但他在床头柜上找到酒和安神药。看来他还忍受着独自人失眠煎熬,这让徐开有点心疼。
点,再找亲戚借点,加上自己存款。月供可以找银行贷,他们公司也有给员工提供低息贷款福利。虽然很吃力,但东拼西凑,总之不会让他们家落到别人手里。
他知道陈砚乔说卖是在赌气,但他不确定这人气性到底有多大,怕他真会做出这种事来,就早做好打算。
陈砚乔瞪眼望他阵,越看越气人:“买得起,也不卖你。”说完,转身往自己车走。他叫代驾已经来。
“你这样不符合市场规范。”
陈砚乔很无语,他俩闹到这境地,徐开却在扯什市场规范。不欲和他多说句,陈砚乔钻进车里。
徐开心里“咯噔
“你这安眠药不能和酒起吃,会死,你知道吧。”
陈砚乔不搭理他。
徐开在客厅那张宽大真皮沙发上坐下,刚坐,他屁股就陷下去,后腰却得到支撑。沙发贵不贵,坐便知,他立马站起来,走到衣帽间门口:“你总是住在这儿,是不是喜欢这儿沙发?
“家里沙发正好该换,要不换个同款?
“酒店哪里有家里舒服,你搬回来吧。”
徐开拍着车门,拎出个充电器在外边晃。
陈砚乔对司机说:“别管,开车。”
憎恶、怨恨都是种高强度情绪,浓烈恨也和浓烈爱样,对陈砚乔来说都只能短暂输出,无法持久。所以在最初对徐开那地愤怒过后,此时面对他,更多只是无可奈何。
没有强烈情绪却也无法心情平和,就像穿上双不合适又脱不掉鞋,那鞋子不分昼夜地磨着他脚,他对这鞋也就没爱惜之心,随意地用它去踢石子、踩水坑,心里想着,或许等那鞋子烂破,就能甩掉。
所以当他又次发现徐开蹲守在他长住酒店房间门口时,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摔上门,而是生出种更恶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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