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眉毛皱:“再想。”
“还有什……爸,难不成你要过圣诞节?”
巴掌拍在陈砚乔后
老爷子走到办公桌这边,翻他签合同,边翻边问:“条款你都看过?”
“法务那边确定好,过遍。”
“过遍是对,法务也是人,人总有疏忽时候。”才刚说句赞同话,老头又开始挑刺,“看你这章盖什玩意?歪歪扭扭,影响公司形象。把章拿过来。”
陈开年捏着印章,仔细蘸上印泥,郑重地把圆章压在公司名字上,又用力压压,再拿开。
“再庞大公司、集团,都建立在这份份合同上。签合同时候,无论是条款,还是签字和盖章,都要认真对待,不要疏忽。”
陈砚乔站起来,咽咽唾沫:“爸,您怎过来?”
陈开年抬着下巴,慢悠悠地:“听说你最近天天来公司上班,就来看看这人怎就突然转性。”
陈砚乔尴尬地笑。
陈开年挥挥手,他带人和助理块儿出去,办公室里就剩他爷俩。
老爷子讥诮地:“是不是想花钱,才终于想起给你老子卖乖?还告诉你,不吃这套。”
当夜晚不再是推杯换盏、夜夜笙歌,而是规律七八个小时睡眠,白天就会变得异常漫长,清醒时间就会变得格外多。
还有拳击训练带来运动量,肉体经历汗水淬炼,精神上也逐渐被活力灌满。再加上这禁欲期积攒无穷能量,每天睁眼就精力十足陈砚乔,也觉得自个像个脱胎换骨、焕然新傻逼。
这时候他终于知道,人为什需要工作。要是没有工作,这些无聊时间、这些富余精力,完全无处发泄。
他也终于想起他还是家公司总经理。于是每天练拳之余,他西装革履地,开始去当他总经理。
坐在那间宽敞明亮办公室,机械地给堆合同协议签完字盖完章,看着落地窗外林立写字楼,和个个蜂巢样窗户时,长长叹口气。
“知道。”
老爷子放下章,突然话锋转:“过几天什日子你知道不?”
“什日子?”
“你想想。”
“快新年。”
“没,没想找您给钱。”
听到这意料之外回答,老爷子也有点吃惊:“那愣小子还养着你?”
他俩起生活时,徐开确主动负担所有生活开支。但主要还是他大哥给他寄来张他侄女儿卡,在这卡上给他汇钱。老头子该想不到去查孙女儿账。
之所以肯定不是他嫂子干,因为这是陈乔墨办事风格。让所有人都满意,不让任何人难堪,转钱也没有句多余话,陈砚乔意会半天才知道是他,连拒绝都无从下手。
这事儿他也不能说,总不能把援助他大哥往老父亲枪口怼,算是点头默认。
他讨厌这种生活。也讨厌他自己。讨厌这个早睡早起、按时上班、健康生活自己。他被迫按部就班,变得无趣。
助理进来告诉他:“老陈总过来。”
陈砚乔顿时坐直身体:“他来做什?”
助理也有点慌:“不知道啊,突然过来。”
助理话落音,陈开年已经推开办公室门,自顾自进来。先是背着手,把这办公室打量圈,最后目光终于落到自个小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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