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屋子出来，中间是
条走廊，站在这头已经能看到那头房间
灯光。徐开不敢拿手机照明，只借着外面丁点光亮，摸黑挪到
那个房间外面，从关不严实门缝里瞧见被绑在椅子上陈砚乔，和另外三个绑匪。
他缩回头，掏出手机，检查几遍闪光灯和声音，确保都关闭后，他闭闭眼，深呼吸口气，屏住呼吸将镜头对准门缝拍张照片。
光线昏暗，视角狭窄，照片放大后，也只能看清坐着陈砚乔和另个背对镜头绑匪。他将照片发给陈老爷子，紧张地给老爷子发信息：“
到，他还好。”
老爷子也很快回复：“警察已经在路上。”
徐开轻轻吐出口气，躲进对面房间门里。这地方能完美隐没他身形，也便于他观察过道上来人，无奈对不准门缝，他没法看见里面发生事。好在这安静夜里，他能听
“好。”
“定要小心，安全第。”
“知道，您放心。”
徐开将车速加到他能操控极限，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陈砚乔被绑架事，只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开车上。他视野也收得极窄，只专注于眼前道路，别什
都看不到。直到个小时后，车在个岔路口停下，他才注意到，风雪已经停下。
下车后，他呼出口白气，鼻子里灌满荒郊野外冰凉味道。雪后发白夜晚，在他面前不远处是长排黑压压建筑。他刚就查过，这里曾经是个钢铁加工厂。
“绑……绑绑绑，绑架？”徐开急得舌头打结，心提到嗓子眼，“那，那怎办？叔，您定要救他，他可是您亲儿子……”说这话时，他都快要哭。
“已经让乔墨准备钱，你也冷静点……”
“冷静不……他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老爷子提高声音，浑厚威吓从电话里传来：“徐开，不要慌！”
被声呵斥，徐开被迫冷静点。
他没走正门，而是猫着腰快速踩过片干枯荒草，从垮掉围墙轻巧进厂区。他迅疾而灵活地在那些建筑阴影下穿梭，像只矫健黑豹。
没费什力气，他就找到绑匪伙儿所在位置。片黑黢黢破烂厂区，只有个窗户漏出微微黄光。
他循着那点黄光而去，小心翼翼地绕着那栋楼房观察圈。看样子像是个四五层高宿舍楼，只有个出入口，那里有人蹲守。亮着窗户在三楼。
徐开绕到楼栋背后，抓住墙壁凸出承重柱，踩着窗沿，轻而快地逆势而上，没几下就翻进三楼间空屋子，落脚时踩到堆碎玻璃，发出声响吓得他好几秒没敢动。
他脱鞋子挂在脖子上，再走动时，跟猫样没有点声响。
老爷子又说：“他还好，暂时没有受伤。你刚说你知道他现在位置？”
“不确定，他手机上定位消失，猜是手机毁。”
“这应该就是他们现在所在位置。绑匪用他手机给打电话，这电话应该是把他带到某个地方才打。”老爷子肯定语气和镇定态度给徐开稳住心神，“你把位置发给，这边联系警方。你尽快赶去那里，先找到人再说。”
“现在就去。”
“到地方，摸清他们位置，就等消息，不要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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