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乔还是那样看他,目光全在他身上,好像世间就唯独剩下着个人:“你说。”
“打算回老家。”
陈砚乔收好那些在心里翻涌情绪,坐到徐开对面。面对对方精心准备晚餐,心里涌动温情又盖过刚才满溢酸涩。
他切块肉放进嘴里,刚开嚼,无论甜蜜温情还是痛苦酸涩都立马被这肉里齁咸给盖住。本能就张嘴要吐,却见徐开也切块儿放进嘴里,然后眉头微皱:“有点咸,还以为肉厚没入味。”说完他又往嘴里塞块儿。
徐开是味觉失灵吗?看他吃得津津有味,陈砚乔只得咬紧牙关,用大口酒,将这难嚼又咸得发苦得肉给囫囵吞下去。心里不停默念,这是徐开倾注全部爱意为他做晚餐,就算是毒药,他也得咽得心甘情愿。
徐开还不能喝酒,陈砚乔只能自饮自酌,心情好加上菜太咸,他很快就喝得有点上头,撑着下巴,迷迷看着徐开,看着看着又心猿意马起来。要是温柔些,他们今晚能做吗?他已经快要憋疯,再说,这也是这次死里逃生最好庆祝。
脑子里想得很香艳,说话仍然不失正经:“你都不会做饭,以后不用做这些。”
经回家。
回就回吧,大不先回家去再把人接出来吃饭,只是准备路“欢迎回家”没法说。
陈砚乔回到家,吃惊地发现徐开拖着他受过伤身体竟主动做晚饭。
餐桌上摆着是两只精美大瓷盘,里边堆着几颗烤皱皮小西红柿、几片宝塔菜和胡萝卜,还有中间那黑乎乎不知道是牛肉还是羊排,抑或别什东西主菜。醒着红酒倒是陈砚乔喜欢,琉璃瓶里还插几支新鲜马蹄莲。
徐开则是站在桌旁,在陈砚乔问是否这些都是他亲手准备时,“嗯”声,尴尬地搓着手:“不太会做,味道可能不太好。”
徐开诚恳地:“是感谢你这段时间照顾和包容。”
还有陈砚乔让自己体验到爱和心动,那些如梦似幻日子。虽然也有很多痛苦时候,但徐开只想记住这好部分。
陈砚乔以为他说是在医院这段时间,笑笑:“这是应该。对,小开,准备送你件礼物。”
徐开已经看见,放在玫瑰花旁那个礼盒里昂贵手表。
“乔哥,也有件事要和你说。”
陈砚乔这会儿哪里还管得上味道,只深刻地感觉到自己被所爱人那深切地爱着,后悔为什不更早些认清自己,又心疼徐开做出努力:“你刚出院,身体都没养好,做这些做什?”
他来不及将花和礼物送出去,赶紧过去将徐开按在椅子上:“你该多休息。”
“没事,已经好。”他撩起衣服给陈砚乔看,刀伤地方只剩条四五公分疤。
每次换药时,陈砚乔就在那旁边也不忍看。现在徐开身上伤口好,看在他眼里却像是在他心口拉刀,当时绝望和焦急重新涌上心头,那温热淌过他指尖鲜血似乎又重新淌次。
他凑过去,伸出指尖想要去摸摸,想要问徐开是否还会痛。徐开却放下衣服,把肚子遮起来:“先吃饭吧,快要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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