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年自知理亏,没再说什,只在床边站会儿,自己走。
陈砚乔在床上躺到下午,直到高秋怡过来,才不得不起来。消气后,陈砚乔也知道自己上午话很过分,嫂子这时候过来,恐怕也是因为这件事。
他抓着自己乱发,有些难堪:“你跟爸说,上午跟他吵吵是不对,帮跟他道个歉。还有公司事会看着处理,过两天就去。”
“公司事暂时不用着急。”高秋怡把张纸条递给他。
陈砚乔接过来,是两个地址和个电话:“这是什?”
人?”
陈砚乔被子底下大睁着眼,他最近状态确不对,但他也不想惹父亲不快。只当这是父亲对他失望发泄,竭力忍耐着。
“不就是个徐开,他算个什东西,值得你变成这样?”老爷子把掀被子,“还有你,三十岁男人,心理这脆弱,成天情啊爱啊,你这脑子里能不能装点正经东西?
“你爹都黄土埋到头,你还要什时候才能长大!”
不知道哪个字触到他爆发点,陈砚乔猛地跳下床,居高临下对着他爹鼻子:“你觉得为什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
“徐开老家和新就职公司地址,还有他现在电话,托人帮你查到。”
陈砚乔皱眉:“要查自己不知道查吗?是压根就不想查。”说着他把纸团团扔进垃圾桶。
高秋怡对他这态度倒是无所谓,摊手:“反正能帮你就只有这个。”
陈砚乔咕哝:“谁让你多管闲事。”
“是不想管你闲事,但是公司那个技术主管,这久还没招到合适人,业务也推动不。你这当上司,让人辞职也同意得太轻易吧。”
“小时候你关心过吗?吃着馊饭菜和发霉蛋糕时,你在哪里?生病发烧出疹子个人躺在家里时,你在哪里?你自己不会照顾,就逼自己照顾自己,那时他妈才七岁,站着跟灶台样高,你就是这样当爹!
“问这脆弱,指责不干正事。是啊,就是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就光想谈恋爱,不想管那些你所谓正事,因为终于知道从哪里才能得到爱。那些你们没有给,还不能自己去找?”陈砚乔怒气冲天,每根蓬乱头发都发着抖,眼睛却红得像兔子,“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遇到个,比你们都重视人。”
虽然徐开后来说他后悔,但起码也有那样瞬,那刻他确不顾安危站在自己身前。
那刻陈砚乔终于对爱和被爱有真切实感,那炙热,那动人,心底无论如何汲取都仍觉得空虚黑洞被填满,所有对人生虚妄和幻灭认知都被消解。并非没有爱是永恒,至少徐开那瞬间,是超越他认知和经验存在,成为他永恒。
说完这些话,他再次钻进被里蒙上头:“自己事自己知道,您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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