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戒烟后人再也无法像从不抽烟时那样,他也无法再恢复到从不认识陈砚乔时候。也跟戒烟人时时刻刻都需要抑制着心瘾儿,他也要时时刻刻忍受着思念煎熬。在这细细密密折磨中,将这平淡如水乏味日子继续过下去。
凭借以前做项目经验,他很快找到工作。收入缩水三分之,但在这三线城市已经算是高薪。
工作事落实后,家里就不断有人上门做媒。徐开这才知道,像他这年纪,相貌端正,学历高,并在市区有个收入不错工作,哪怕原生家庭有点负担,在他们县城也算得上香饽饽。
只是家里都知道他在外面跟个男好过,并且结局惨烈,都不敢再提让他结婚事。父母只好次次回绝媒人。拒绝次数多,不管是亲戚朋友还是专门做媒都偃旗息鼓。
徐开很感激父母对他理解,只是慢慢发现,父母在家时间多起来。母亲广场舞也不去跳,父亲和他老友们下棋钓鱼活动也没。每次回家,就看父母在沙发上坐着,电视打开却没人看,沉默好似木偶,瞅见他,才灵魂归位似活过来。
离开陈砚乔,是徐开这辈子做得最艰难决定。
他看似走得干净利落又决绝,实际心里有多无法割舍只有他自己知道。只不过他向是行动派,信仰是想要做出改变,首先就得动起来。既然要和陈砚乔分开,只有身体离开,心理才能逐渐剥离。
刚回来那几天,他日日昏睡。家人以为他身上伤还没好透,又看他那副失魂落魄样子,不敢多言语,只用种疼惜又焦急眼神看他。
就在他快要在那张床上连灵魂都沉堕下去时,自救本能让他爬起来,连夜网购辆自行车和些骑行装备,找条热门骑行路线。装备到齐第二天,他就出发。
他准备得不充分,这路全靠优秀体力和耐力撑下来,吃不少苦头。好在还有高山湖泊、森林草场陪伴着他。第次去高原,在那低矮蓝天下骑行,仿佛伸手就能够到团白云。美好自然风光,是这旅途中唯慰藉。
徐开忙着处理自己情绪,直没太在意这件事,直到有次回家碰见母亲在楼下和她起跳舞大妈吵架。
徐妈指着那大妈鼻子破口大骂:“你儿子才有病,你也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就是这段类似苦行旅途,让他在孤独和自处过程中,终于从那种毁灭似感情深渊里挣扎出来点,让他从浪潮般汹涌失恋之痛里,探出口鼻,得以喘口气。
这口气让他活过来,尚存息可以面对生活。
徐开没抽过烟,但他爸是个老烟民,这两年因为身体原因戒烟过程他清二楚。明知已经不能再抽烟,他还是会藏起来抽。被发现后,徐开说指责他,都已经好不容易戒掉,为什又要偷偷去抽。老头只是苦着脸,说就算拿命来抽他也认,没办法,心瘾戒不掉。
以前他不理解什叫心瘾戒不掉,离开陈砚乔后,算是切身体验回。陈砚乔就是他心瘾。
无论是躺在床上动不动还是疯狂骑行那些日子,那些让他快要死掉难过,都是戒断反应。戒断反应结束,身体瘾儿也就戒掉,他也能够正常生活,可他再也不是曾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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