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沈秋霖拱手继续道，“今日
休沐日，微臣造访相府，碰巧逢上沐浴熏香完毕贺兰丞相用膳，便被邀请
同用
早饭。微臣与贺兰大人交谈时，靠近还能嗅见大人身上檀香味道，十分好闻。”
赵胤听完脸色沉，语气中带着几丝自己都未察觉不爽，“随后呢？”
“随后微臣就到陛下这儿来呀。”沈秋霖满脸无辜地回答。
“朕知晓。”赵胤起身负手而立，缓缓踱步至沈秋霖面前，“朕看得出沈卿经过这几个月观察，已经很解贺兰丞相，想必也能写出合适文章来对贺兰丞相做出客观评价来告诉天下读书人吧？”
沈秋霖惶恐地屈身作揖，“微臣没——”
“陛下？”沈秋霖有些疑惑地唤声。
“朕先前还当你是正儿八经读书人，副腼腆羞涩乖顺模样，没想到同私交后才知道你竟是这副嬉皮笑脸样子。合着是先前没放开，是吧？”赵胤抬手让磨完墨宫人退下，冷冷地瞥沈秋霖眼道。
沈秋霖讪讪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这不是因为陛下豁达宽容，微臣才敢在陛下面前放纵自
嘛……”
“朕真是识人不清。”赵胤叹息声，无奈地摇摇头，随后垂首提起朱笔蘸墨，“说吧，你今儿来御书房干什
？”
沈秋霖收敛嬉笑之色，“微臣按照先前约定，特来向陛下汇报关于贺兰丞相之事。”
赵胤前脚刚踏入御书房，后脚还没跨过门槛，便听闻个熟悉男声响起。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胤脚步顿顿，随即才继续抬起龙靴迈入御书房，抬眉看向立于正中央朝自己行礼男人。
不是他。
而是那个榜眼郎。
“——不用谦虚。”赵胤打断沈
“嗯？”听到贺兰之三字，赵胤便搁下朱笔，十指不自觉地交叉起来洗耳恭听，“讲。”
“丞相大人最近段时间向微臣讨论番新科举之事，说是想要向陛下提出关于科举新增项目。算数、武科都预备写入新届科举草案之中，此外丞相大人还与微臣商讨想要推广自然科学想法。”
“何为自然科学？”
“据贺兰大人说，这是种探寻自然现象背后规律学科。这说得是什，微臣也听云里雾里，还有那不知道是什物理化学生物数学之类……”
“朕知道。”赵胤也没怎听明白，不过在沈秋霖面前仍装出副对此若指掌模样，“到时候贺兰丞相给朕草案时，朕会有心理准备。”
赵胤面上难掩失望之色，语气极为冷淡地道：“沈卿平身。”
“微臣谢陛下！”沈秋霖垂手直起身子，看往少年皇帝清秀面孔上写满戏谑，“陛下看见微臣怎如此失望，难不成是在等什人吗？”
赵胤斜睨他眼，“拾掇拾掇你好奇心，朕没心思同你插科打诨。”
“微臣只是纳闷有什人物能让英明神武皇上如此期待，”沈秋霖厚着脸皮地凑到少年皇帝身边，“难不成皇上意中人？”
被猜中心思赵胤身形僵，薄唇紧紧地抿成条直线，偏过头不去理会沈秋霖想要探寻八卦神色，径直走至主位坐定后，扬手令候在书桌旁宫人替他研磨，自己则摊开奏本准备批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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