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让自己掏心掏肺对待赵胤,竟然不顾五年来点情分,能够如此绝情地赐他毒酒而死。
他怎可以这狠心。
原来这些年来自己不过是厢情愿罢,就算为赵胤付出再多,为他累到病倒在书案上,赵胤心中也不会有丝毫动然。
说不定还会嘲讽他傻吧唧在那儿自作多情。
明明自己是那样努力地在改变贺兰之形象……明明自己是那样用心地在对待赵胤……为什仍然会是如此下场……
可是莫名,心里会对这个地方恋恋不舍啊。
好想挣扎下……
但是如果现在抬手打翻酒盘拒绝喝下毒酒,估计也会被那太监身后侍卫给按在地上扒开嘴强灌毒酒吧?
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嘛。
与其那样狼狈地死去,还不如留着最后点尊严饮下这杯鸩酒。
明明只是在肩头轻拍,却好像如千斤重巨石般,压得他快要跪倒在地。
“大人……您不要去啊……”宋怀玉苦苦哀求道。
贺兰之脚步顿顿,仿佛没听到身后宋怀玉央浼,毅然决然地走向前院,面对着捧着贺礼而来太监半跪行礼道:“微臣谢皇上恩礼。”
那位太监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跪在地上贺兰丞相,阴阳怪气地问道:“陛下让咱家带来礼儿,贺兰大人可知道是什吗?”
“微臣不明白。”
脸颊上有什温热液体流到唇上。
舌尖只觉得片咸涩。
贺兰之闭上墨眼,强忍着不让自己泪腺流出源源不断泪水,“逃能逃到哪儿去?逃又有什用?”
“普天之下,能有个藏身地方还不行吗!”
“普天之下……这普天之下都是他赵胤,他纸诏书就能让无处可逃,又能逃去哪儿?”贺兰之哑着嗓子问道。
自己究竟是为什在付出啊……
贺兰之泪流满面地注视着手中酒觥,最终痛苦地闭上眼含泪饮下。
耳
太监瞥眼贺兰之颤动薄唇,笑着将斟满毒酒杯子递给这位强忍泪意临近失态丞相,“大人请吧。”
贺兰之也回之微微笑,体面地起身接过酒器,垂头看向漾着波澜琼液。
随即泪水措不及防地滴落在透明酒中。
贺兰之咬着唇忍着不让自己泪水掉落下来,然而这只不过是徒劳,鼻腔酸涩感越来越浓,聚集在眼眶中泪水也不受控制地颗颗滚落下来。
好难受。
“陛下特地嘱咐咱家要在丞相大人受礼前,告诉大人这是什。”那太监边笑着边掀开盖在红木托盘上丝布,“御赐鸩酒,大人定得好好品尝呐。”
贺兰之怔怔地看着酒盘上银樽酒觥,时竟觉得面前景象有些恍惚。
原来赵胤选择赐死他手法……是毒酒啊……
看来真是不死不行呢。
死也好,起码能回到自己心心念念想许久现代。
宋怀玉无言以对,只能赤红着双哭红眼睛无声地盯着贺兰之。
噙在眼眶中两行清泪随着声前院太监尖细通报声而哗然落下——
“皇上赐礼到!”
贺兰之扯出抹苦笑,悲壮地迈开步子走向前院,与宋怀玉擦身而过时还故作淡然地拍拍他纤瘦肩膀,“走。”
宋怀玉紧紧地握着衣袖,用尽全身气力不让自己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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