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恩谢陛下与丞相大人。”
“近来可有在家中做些什
？”贺兰之替赵胤问道。
那姑娘想起前几日父亲对她说皇上与丞相格外重视教育
事情，于是开口柔柔道：“臣女近些日子多做些女红针线，平日里也翻翻诗书陶冶品性。”
听到这话年轻皇帝不禁对她多瞥
眼。
贺兰之看出这位姑娘是至今为止这些大家闺秀
这第四组秀女，同样也是今日倒数第二组。前三组官家小姐们早已被撂牌子淘汰下去，但凡有相貌举止丁点令皇上不满意，都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落选事实。
不过，第四批秀女质量是这几组中最高，无论仪态还是家世都没有丝能够挑剔地方。贺兰之看赵胤难得没有抬手直接挥退她们，便冲那些姑娘们抿唇微微温润笑笑，希望她们不要在赵胤面前太过紧张。
只听位年老太监掐着尖细嗓音喊道：“扬州知府陈雁契之女陈淑，年十八。”
被叫到名字秀女上前行礼，出声动人宛若黄鹂鸣啼，“臣女陈淑拜见皇上丞相，皇上万岁，丞相千岁。”
“起吧。”赵胤用毫无起伏语调开口道，“可有读过什书？”
自从上次在早朝前，贺兰之因为向即将成年皇帝提请那份过目有关选秀女安排，结果被勃然大怒赵胤摔名册发好大通脾气后，贺兰之精神状态就越来越差。
先前还只是失眠，然而现在随着看选秀女日期逐渐逼近，他已经到几乎食不下咽地步。即便是以前看着垂涎欲滴可口饭菜，如今放到嘴中都是味同嚼蜡，片索然无味。
奈何就算他把自己折腾到看上去阵风就能吹倒般摇摇欲坠也好，该来终究会来。
无论是贺兰之还是赵胤，谁都躲不过去。
暮春五月中旬末，直通御花园坤宁门前站着二排袅袅婷婷大家闺秀。头冠冕旒身着龙袍年轻皇帝坐在大殿主位上，满脸冷漠地捧着青瓷盖碗杯轻抿香茗，仿佛要从这些女子中选出妃子娶亲人不是他般。
“臣女听民间有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位姑娘羞涩地绞着帕子含笑道，“臣女不曾读过。”
赵胤发出轻不可闻声咂舌，扬手挥示意内监叫下个秀女，随后调整下自己身形向后靠去。
“江南织造松长平之女松沁棠，年十七。”
唱到名字秀丽姑娘迈步出列，上前朝二人盈盈拜，“臣女松沁棠参加皇上、丞相大人，皇上万福金安，丞相大人荣贵吉祥。”
贺兰之望兴致淡淡赵胤眼，随即扬起笑容温声道句，“不必跪着，起吧。”
同样面无表情还有坐在赵胤身边贺兰之，不过他看上去更像是为掩饰自己疲惫与痛苦而特意装出来。
要强颜欢笑实在太累，他没有力气在没有他人情况下再堆起笑脸。
空气中处处弥漫着僵冷，垂手站在旁礼部尚书差点都被这种气氛吓得逃出去。他发现旦秀女们退下去后，这坐着两位脸色个赛个难看，身上散发出阵阵寒气也都得由其他人受着。
礼部尚书默默地吞咽口唾沫，冲着殿外喊道：“下批。”
候在外头小太监道声喏，快步将第四组秀女们引到皇上丞相与礼部尚书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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