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臧白下意识往旁边挪挪。
“她看起来不高兴。”他蹙着眉,疑惑神情让他看起来有种不符年龄身份天真。
林泊川反应会儿才注意到他说是油画中女人。
“不是所有女人都期望成为个母亲。”
臧白转头看他,林泊川比他高半个头,视线斜着往上走,只看见张冷脸,更看不清那深眼窝和厚睫毛阴影下是什样眼神。
条百十米长廊,两边墙上挂着油画,顶灯暗着,只有每幅画上头有盏小射灯,射灯光到不地面,长廊好似条暗河,向着未知流深。
在这暗河拐角立着个身影,个子挺高,肩窄,看起来比他实际更高,也更瘦。他个人站在无人画廊里,颇有点形销骨立孤独味道。
臧白站在幅油画前,画中是位低眉蹙首美妇人,体态雍容。小射灯光在画布上打出道弧形明暗,女人玫瑰花瓣样面庞在明处,因孕育而高耸肚皮掩在灯光暗处。
长廊另头有脚步声传来,要是平时,这皮鞋磕在地毯上声音是听不见,但今天画廊里没有其他人,也没有点其他声音。
随着脚步声临近,顶灯陆续亮起来,香槟色灯光像瀑布样倾泻而下。这突如其来亮光让直盯着阴影臧白有些不适,他抬手遮下,把手拿开时,露出对小鹿样眼睛。
林泊川眉骨高,眼窝深,眉毛眼睫都浓重,网上有人扒他这俊美外表是因为他有外国血统。臧白都看,但没条真实有据,全是谣言。
林泊川以种毫不动情局外人目光看那幅画:“乔梁坦言他有恋母情结,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罪孽是把他母亲从个少女变成母亲。”
“是不是艺术家多少有点心理问题。”
“也许,”明明只是句牢骚话,林泊川却答得认真,“艺术品是感受和体验载体,这种形而上东西很难表达,更难传达。艺术家可能感受到百分,他表达出来就只剩七十分,传达到别人那里只剩五十分。反推回去,如果要让别人感受到百分,那他们感受就得是两百分。在普通人眼里,两百分就显得过于浮夸和非生活化,所以常觉得艺术家们举止怪异。”
臧白这才转身面对着林泊川,用那双漂亮眼睛看他:“你很有研究嘛。
纤长卷翘上下眼睫,眼双波长,黑白分明,眼神清澈明润。可能是这双眼生得太漂亮太生动,在这张巴掌脸上过分抢眼,把原本没什错处挺鼻梁、小凸唇和秀丽下巴都比得平淡起来。
灯光落到他后脖颈处变得锐利,那是条银色止咬圈,三指宽,薄薄软金属面,服帖地覆盖在后颈腺体上。
金属圈绕到前面开始变窄,细细丝,贴着喉咙。这是所有O必备之物,为避免Alpha误伤是方面,更重要是后颈磁极能抑制腺体,让O免于易感期,能从事正常社会活动。而需要易感期时,只需要摘下项圈即可。
“乔梁作品,他擅长古典和写实结合。”
把低沉嗓子,光听声音,会猜测这声音源于个成熟性感中年男人。实际上,林泊川二十八岁,尽管他身挺括西服三件套和头丝不苟往后梳背头,也不会让他看起来超过三十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