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白心想,这话还不是随臧宁蓉说,厂子在她手里,她想怎样都可以。
其实他很清楚,臧宁雄,臧宁忠和臧宁蓉三人直都恨不得让他和他妈妈净身滚出臧家。这些年来,他们殚精竭虑直都在做这件事。
财务表上欠款是真实,不过是因为厂子优秀资产都被转移,同时把他们其他公司坏账烂账转移过来。比如那笔消防检测费,完全是臧宁忠厂子用,但是从他这边走账。还有那笔设备欠款,大半新设备都进臧宁雄厂。
臧白什都明白,可他点办法没有。臧青山死时他才18岁,还在念书,就是他真拿到产业也没法生存下去。再说,那三人早就和臧家其他长辈串通好怎瓜分,哪里还有份落到他手里。分家时由臧家叔伯做主,表面都是按照遗嘱来,但臧白那份儿由他三姐代为管理,让他那个年纪安心学习,只管每年分红。
开始还有点样子,但很快那三兄妹真面目就,bao露出来。等臧白年长些,发现这切时,什都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和他妈妈被分食殆尽。
洗热水澡,头发吹干,摘掉止咬圈,再换上干燥柔软家居服,从那种湿黏里解脱出来,人终于舒服些。臧白缩在自个房间沙发上,整个都陷进柔软垫子里。
房间是老式,沙发背后是拱形推拉窗,里面家具装饰却都很现代。墙上贴浅色墙布,三面米白,面浅蓝。布艺长沙发,皮质单人沙发,圆形厚床垫,长毛地毯……式样和颜色都不搭配,整体看起来有些乱,只给人种感觉,就是懒洋洋柔软。
窗外雨已经小,落在树叶上沙沙响,和着音响里外国女人懒洋洋蓝调,整个氛围都让人昏昏欲睡。但臧白盯着房顶垂掉下来铃兰花形水晶灯,入定般,眼睛眨不眨,他在想事情。
思考被他妈妈敲门声打断,白玉珍端来碗热姜汤。
“姜汤不治感冒,再说都吃感冒药。”臧白说着,还是把那碗澄黄液体喝光。点不辣,甜丝丝放蜂蜜,喝就不是他妈妈煮,“孙姐来啊?”
这栋别墅是最后笔。也不知道是他爸当年是真忘记,还是另有目,反正其他家产都在遗嘱里笔笔写得清楚,唯有这栋老别墅只字不提。最后只得按顺位继承约定房子份额,白玉珍作为配偶分五份,剩下五份,由臧白和他四个兄姐各分份。现在看来,他们已经在打这房子主意,连最后这点他爸留下财产都要拿走。
说起来这种老房子并没多值钱,仗着路段还不错,顶破天也就值个亿,和海城新区那些动辄好几亿豪宅没法比。这房子就算白送给他们三人平分也就人三千多万,比起他们已有身家
“来,在做晚饭。”
孙姐是请小时工,在他家干好几年,每天中晚两顿饭,加上周次打扫。
白玉珍也是O,女性O比男性O更稀少。她原本个子就娇小,随着上年纪,越发显得瘦小起来。眼角嘴角不可避免开始生出细纹,双杏仁眼在那小尖脸显得又圆又大,脸膛又鼓鼓,像个还没成年就老去少女。
她神情戚戚地问:“宁蓉说是真嘛,厂子真亏损那多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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