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往地寒暄,林泊川完全隐藏起他在臧白面前呈现那种傲慢,在他母亲面前谦逊而诚恳,每句话,都让白玉珍对他好感增加分。
臧白不耐听两人说话,又不能起身走开,只是拿着眼睛四处游走,看到壁炉前面堆满礼物包装盒,还有在外面走来走去打电话华叔。
“阿姨,这次来是和您商量跟臧白婚事,还要确定家长辈来拜访日子。”
白玉珍看臧白,但臧白却还在看窗外,有些心不在焉,她就自己做主说她想法:“这是不是有点太快啊,你们交往得还不久,婚姻大事还是要慎重些。”
“不快。”
林泊川短促地轻哼声,像是种条件反射嘲讽,在臧白和白玉珍目光都投向他时,他顺势咳嗽两声,然后正色起来,垂低眼皮:“其实父亲也过世。”
白玉珍对林家无所知,臧白也没跟她细谈过林泊川,听到这话她睁圆眼睛,又缓慢地眨眨眼,刚刚把关严肃没有,连语气都柔和下来:“那你妈妈呢?”
“妈妈身体不好,直住在疗养院。”
白玉珍看他眼神已经称得上疼惜,她站起来,手拥着自己羊毛开衫,另只缠着紫檀佛珠手越过沙发扶手,轻轻拍拍林泊川手背。
那手很小,又瘦,看起来像个小孩手,无名指上戴着枚翠玉戒指,老款式,玉坠圆润饱满,黄金底托。她手心干燥温暖,拍着林泊川手背,给他带去点点熨帖安慰。
林泊川竟然声不吭地出现在他家里,弄得臧白有些措手不及。
他压着心里那点不快,走到两人旁边,在他打算挨着他妈妈坐下时,白玉珍朝他方向挪个位,正好占住臧白想坐地儿,臧白只好坐到林泊川身边。
“你这大早上都不见人,电话也不接,去哪儿啊?”他妈妈问道。
“去四姐家。”
听到这话,白玉珍没说什,转头跟林泊川寒暄:“他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都是能干,只有他天游手好闲,没个正经事。”
为让这仓促婚姻显得更自然,林泊川说着就顺手揽过臧白肩膀,人也靠过去和他依偎在起,就像所有人热恋时亲密样子。但
白玉珍换个话题:“你跟睿睿怎认识啊?”
“在画展上,俩同时停在幅画前面……”
林泊川转头去看臧白,饱含感情模样。臧白也正回头看他,心想这人演技不拿影帝可惜,谎话简直张口就来。
他没有告诉他妈妈和林泊川只是相互利用关系,然而看林泊川表现,显然在和他母亲接触第时间就洞悉到这点。
“那真好,两个人要起生活啊,别都没那重要,但是有共同兴趣爱好,有聊得来话题是第要紧……”
林泊川喝着他妈妈泡茶,也顺着她话:“凡事有哥哥姐姐顶着,老幺都是享福那个。”
“你有兄弟姐妹没有哇?”
老太太煞有介事地抿着茶,端坐着,像尊小佛像,压着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那份喜悦,用颇严肃神情审视着林泊川。臧白爸爸已经不在,她得自个把好这个关。
“堂兄堂妹很多,亲没有,爸妈只有个。”
“那你也是爸妈放手心里那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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