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这时候响起来,林泊川看眼来电就往外走,把门重新锁好后才接电话,有些冷漠地喊声“二叔”。
林广跃清清喉咙才说:“泊川啊,你知道市z.府那个体育馆招标要开始。”
“知道。”林泊川狐疑,怎会突然谈到这回事。
“本来这个项目竞标林生也要参加,由主持。但刚接手商会,腾不开手,来问问你有没有时间,要是你有时间,打算把这个项目交给你办。”
林泊川皱眉,这个项目是z.府,干好名利双收,怎看都是个绝好机会,林广跃怎突然转性?
认,他就有个致命把柄捏在臧白手上。而他靠那些繁荣假象建立起来切,他自信,他自尊,他作为个人基底,也会顷刻毁于旦。他会尽量弥补,但绝不是认错和道歉。
这想着,他脚步无意识地停在臧白房间外面。
臧白离开前把每扇门都用电子锁锁死,包括阳台上窗户都反锁起来,足以看出不希望别人踏足他领地决心。但林泊川有整栋房子开关控制器,他只掏出手机点几下,门就全部打开。
房间里乱糟糟,衣服随意搭在门口衣架和椅子背上,沙发上铺着不知从哪里拿来长毛毯,和房间整体简单硬朗线条格格不入。床上原本配套床具也不知道去哪儿,只是堆满各种各样枕头,和张揉成团毛毯。
驼绒毛毯质地十分柔软,抓在手里好像它本身就是有温度,像只小动物。林泊川把那驼色毯子放在鼻尖前仔细闻闻,却并没有闻到点他记忆中甜橙味道。
“近期不忙。”
“那好,就这说定。这边有些资料,团队也是现成,等哪天有空,再具体找你聊聊。这个项目不小,竞标只是第步,压力肯定有,但干好,也确实锻炼人。”
“好,随时都可以。”
“嗯。对,你也把臧白给带上,咱们家没有谁主内谁主外说,他是个能干,也能给你减轻点压力。”
林泊川瞬
他索性双手托起那张毯子,把整张脸埋进去,缓慢而深长地吸口气,直到鼻腔里充满臧白身体气味儿。林泊川在这些气味里仔细咂摸着,却还是连丝信息素味道都没有。
或许和他睡觉也戴着止咬圈有关,抑制器将信息素完全屏蔽。他这才注意到,好像无论何时何地,臧白脖子上止咬圈都从未摘下过。
林泊川放下毯子,去书房,惊讶地发现那堆画具和油画,原来他兴趣爱好那栏填写内容是真。靠近落地窗地方还有幅尚未完成画作,米见方大小,立在画架上。林泊川眼就看出来,这幅画是以他卧室里那张他父母结婚照为原型创作,只是这幅画里,没有他父亲。
和臧白贯印象派画风不样,这幅画相当写实,女人红润脸庞、隆起肚皮、婚纱纹理,都那细致,仿佛是在模仿他们在画廊里看到大画家乔梁那副名作,然而又完全不样。这画里女人十分柔和安详,脸上七分端庄,三分笑意,手掌自然地覆盖在快要足月肚皮上,捧着她尚未出世孩子。
林泊川看着这幅画里女人,看着她那双沉静微笑眼睛,不自觉眼眶有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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