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走,留臧白个人跪在床边,脑子里重复播放着“不行玩法”——
林副总办公室宽敞明亮,周闯独自站在中间,修身合体、剪裁精致套装更让他局促无处安放,特别是林泊川直上下打量着他。
“林总……”
“你过来点。”
周闯往前走,领带勒得他脖子有点呼吸不畅:“林总,标书您看吗?有哪些需要改。”
臧白又说:“拿这个项目最终目是什?当然是把它做下去。你只要选好合适合作者,让他脱离你们林家资金支持无力把这个项目做下去,他就会乖乖合作。”
林泊川看臧白片刻,笑笑:“宝贝儿,你这可不是什两全其美方法,你这是破釜沉舟、险中求胜。”
臧白突然笑得有点邪:“那你做吗?”
“做。”
臧白朝林泊川倾着上身,够着手去拍把他腿,笑起来:“林总虽然不行,但是很有魄力嘛。”
臧白把他房间灯泡换成暖黄色光,此时他盘腿坐在床上,碎发搭在额前,穿着纯白绒睡衣,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柔软。他条理清晰地和林泊川讲述自己那个“两全其美”计划,说得兴起时会快速地眨眼睛,这时又有种毛茸茸活泼,像森林里不知危险天真小鹿,如果没有听到他这个计划话。
臧白声音不大,林泊川开始还翘着腿,兴致勃勃地想知道他能想出什样对策,但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嘴角也抿紧往下撇,他交握双手拇指不停地绕着圈,像是他正在快速运转大脑。
臧白拿过床头水喝口,喘口气:“只有这样,能最大可能保证你拿到你要,拿到要。”
林泊川皱着眉头并没有松开:“你确定要这样做?臧宁蓉过后发现这切都是你做局,你们会怎样?”
“怎样都行,不怕她。”
“你觉得梁天这人怎样?”
林泊川突然把抓住臧白手腕,拉他把,臧白不明就里被他拉得跌到床边,林泊川凑近,用和刚才完全不样语气低语。
“不行也有不行玩法,花样只会更多,想试试就来找。”
这太突然,臧白不由自主狠咽口唾沫,声音大得他自己都十分尴尬,接着热度从耳根传递到脸颊。
他还没来得及说点什话反击回去,林泊川已经放开他站起来,又恢复公事公办样子。
“这下该不会再失眠,睡会儿吧,晚安。”
“劝你再想想,毕竟还是家人。”
臧白冷笑:“家人?她何时把当成她家人?如果是家人,她能专门拿软肋来威胁?她能把爸留给切都抢走?能狠得下心把母子赶出门?”
他看着林泊川,眼里隐忍着过去愤怒和委屈:“你应该和样清楚,有些所谓‘亲人’还不如陌生人,至少陌生人不会吃你不吐骨头。不是你,所谓血缘亲情对来说什都不是,这世上,只认对好,对坏,全是仇人。”
不知怎地,刚刚还挺好,说到这个,柔软动物也突然间就炸毛,变成浑身是刺刺猬。林泊川也不再劝他,只是他自己还是有些犹豫:“如果按你计划,也会承担定风险。”
“和你竞标失败风险相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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