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米,走着过去吧,小心点,路上有些滑。”梁天嘱咐道。
他们踩在条石板镶人行道上,两边都是葡萄园圃,只是冬天枝叶凋零,只有光秃秃老藤矗在皑皑白雪里。可能山上刚下过冻雨,石板上结层薄冰,这时节来人少,也没人清理,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碎裂声,还有些打滑。
除下午玩牌四个加个华小豪,梁天还打电话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这回策略不就是你想出来,说起来,能拿到这个项目也是你功劳。”臧白时不知道林泊川是在夸他,还是嘲讽他,就听他接着说,“虽然方法不那妥当,但确很有效。说不定你是对,你比更适合和这帮人斗。”
“那不是因为你林总道德水准比般人高。”
车子已经驶出海城市区,上高速,满目都是山野林地,傍晚雾气萦绕,片灰蒙蒙。
梁龙酒庄叫南山嘉保葡萄酒庄,位于南山东麓,海拔两千米。那里夏天气候干燥,阳光充足,昼夜温差也大,是块种植葡萄好地方。
但现在是冬天,天黑得早,还不到七点,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随着车队进入南山地界,高速路慢慢变得陡峭起来。高速下道拐上条直通山顶公路,随着海拔升高,山路两边开始还只是零星有点薄雪,等到地方,路上已经有层积雪。
听到这话,臧白心里动。
等项目签下来,林泊川自然就是这个项目负责人,让臧白去做助理,显而易见就是要带着他做项目意思。从投标到项目,林泊川还真是手把手在教他。他又想起林泊川问他问题,想要以什样身份为人所知?尽管还不知道这个问题答案,林泊川却真在兑现自己承诺。
但如此毫无保留对待,做到这种程度,又真仅仅只是兑现承诺吗?
“给你当助理,周闯怎办?”
“周闯给你做助理,看你俩之前起工作也配合得挺好,你对他不满意?”林泊川看着臧白,认真问道。
臧白下车就打个喷嚏,呼出团白雾,这时候山上温度该有零下。他里头是套羊绒西装套装,外面裹件直到腿弯藏青色厚毛呢大衣,但在这种温度下,还是冷。
林泊川从车里拿出他围巾给臧白。臧白接过来,把耳朵和整下半张脸都裹在围巾里,脸就热。不只是围巾厚实保暖,而是这种贴身衣物,都沾满它主人气味儿。
梁天也下车,他穿得更少,搓着手跺脚:“里边车进不去,酒庄就在前面。”
顺着他手,从灰蒙蒙夜色里看到些灯光,以及灯光间影影绰绰城堡样建筑。
“这远啊。”谢逸风抱怨句。
不知道怎回事,臧白突然有点承受不住林泊川这看着他,撇开眼睛。
“是对他是很满意,他可不定对满意。”周闯直在林泊川手下做事,这回也算鸡犬升天,到头来却摊上个半罐水上司,心里能舒服。
“谁不满意,谁就卷铺盖走人。”
臧白又看回去,瞪着眼睛:“你怎能这样。”
“总不能让你走人吧。”他宽慰地轻拍臧白胳膊,“放心,周闯不会说什,他很清楚他能力上限在哪儿,这大项目,他能做到事情也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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