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不可能全方位控制自己切吧。”
“谁知道呢。”
臧白看着林泊川,那句话在喉咙转两转,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你用药也是这个原因吗?不受控制本能干脆不要。”
“这不是更好?让觉得更自由些。”林泊川从窗台望出去,望着那片黑森森树林。
“如果是因为十年前那件事……”听到这话,林泊川把视线收回来放在臧白脸上。这时阵风吹来,把他有些长刘海吹到额头上。臧白撩开乱糟糟头发,继续说,“觉得没什意义。”
林泊川立在他旁:“怎个人出来?”
“里边太闷。”
“不喜欢这种场合?”
臧白笑笑:“没什意思。”
林泊川目光落在那朵橘色火光上:“还不知道你抽烟?”
复杂,并不是可以言蔽之单纯性格,有些时候他是真觉得这人心理有问题。而林泊川显然洞悉他看法,撒谎反而显得虚伪,他轻蔑挑眉,“你现在这样子就很像。”臧白撇撇嘴角,移开目光。
林泊川没再说什,突然起身,去替周闯解围。
或许是梁天打招呼,林泊川坐在臧白旁边时,没有人主动来招惹他。但他起身过去,姑娘们自然十分热情。他打算把周闯带走,找个房间让他休息,但姑娘们不让周闯就这走掉,自然也把林泊川给留下。
房间门窗都关着,地暖烧得很热,臧白觉得闷,放下酒杯,从桌上拿颗烟,去阳台。
典型巴洛克建筑弧形小阳台,整个也就两三平方,边缘圈石柱栏杆,让他没由来想到外国电影里罗密欧和朱丽叶幽会布景。
“据说28周人体细胞就会全部更新次,已经那多年过去,或许早已经不是那个,你也不是那个你。”
臧白没说原谅,林泊川也不奢望这个。他是既往不咎意思,很有些牵强地,给自己和林泊川找个理由,哪怕不能原谅,也无法忘记,也尽量找到个理由让他们都能往前走。
当年感觉又出现。臧白说他已经不是十年前自己,但林泊川觉得他是。他还是那善良温柔,明明是受害者,明明身伤痕和痛
“抽不抽都行,没什瘾。”
他知道林泊川不喜欢烟味儿,把手收回来,就要灭掉。林泊川却从他指间把烟接过去,在臧白诧异目光中,放在自己唇间吸口,拿出来时,两片薄唇在烟蒂上黏下。
臧白不由抿下嘴:“你不是讨厌烟味儿吗?”
林泊川徐徐吐出烟雾,又吸口:“不讨厌烟味儿,只是讨厌上瘾感觉。”
“人旦对什上瘾,需求就会背叛意愿,这种感觉让人很没有安全感。”他最后吸口,把剩下大半截烟丢在地上拿脚尖碾灭。
臧白倚着石柱站着,夹着香烟缓缓吸口,烟草和迎面冷风让他闷得晕乎乎脑子清醒不少。但还是闷,心口沉甸甸地往下坠,像是盛着重物,明明今晚也没吃什东西。
可能是喝太多酒,他条手肘杵在栏杆上,撑着脸侧,觉得自己今晚情绪不是很好,总是胡思乱想。
阳台自动玻璃门打开,肩上突然沉,是他自己毛呢大衣。
“不冷吗?”
“还好。”臧白把衣服穿上,站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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