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钢铁和海岩玻璃都是臧家公司。
林广跃把目光移到林泊川脸上,有点不相信他会被臧白牵着鼻子走:“是臧白让你来,他那想你拿这个项目,
林广跃戴着玉扳指拇指在新买小茶壶上搓几下,那壶小巧精致,被林广跃恰到好处地抓在手里,对着壶嘴直接吮口茶水:“跟来吧。”
会客室,关上门,林广跃便拉下脸来。
“你想聊什?上回臧白在办公室大闹场,今天你也要来家里闹场?你们到底有没有把这个二叔放在眼里。”
林泊川站着,双手自然下垂,也垂着视线:“上次事是臧白不对,您是长辈,代他向您道歉。”说完低低头,态度显得谦卑而恭敬。
“你道个屁歉,”林广跃突然生气,“你要是真道歉,你现在就给滚出去!”
为什那讨厌他。
他俩年纪差不多,说起来林泊川大岁,细算起来也只是大月份。小时候两人直念同所学校,又是同级,有时候还会分在同班,看这名字,大家就知道这两人是兄弟。在林广善去世前,林泊川直都很优秀,林泊骏时常往差生那边靠,结果不言而喻。
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林家,两人经常都被拎出来比较。特别是林广跃,更是常常恨铁不成钢,拿林泊川当榜样教训林泊骏,哪怕到现在,他俩比较都还在继续。辈子生活在林泊川阴影下,可想而知林泊骏对他不可能有什好感。
然而最关键点,还是和华立辉有关吧。林泊川心想,都过去这多年破烂事儿,林泊骏竟然还在记恨。
吃过午饭,客人们便渐渐散去,见已经没有什外人在场,林泊川找到林广跃:“二叔,想和你聊聊。”
林泊川不动。
林广跃屁股坐在沙发上,哧哧喘着粗气。
见他二叔坐定,林泊川才走过来,从带来包里掏出份文件,摆在林广跃面前桌子上。
林广跃不看,也不说话,拉长张脸,直把整张脸上皱纹全拉到嘴角以下。
“这是份采购协议。”他不看,但他没办法堵住耳朵不听,林泊川继续说,“希望项目建设需要钢材,林生全部从青山钢铁有限公司采购,玻璃幕墙从海岩玻璃采购。”
林广跃抬起他因为喝酒而涨红脸,拿双浑浊眼睛瞧林泊川好阵。
他突然想起林泊川小时候,和他两个儿子都不同。不仅长得可爱讨喜,人也聪明懂事,很乖巧但不像泊蔚那样没有主见,活泼好动又不像泊骏那样鲁莽顽皮,点都不像从个几乎不管他父亲和个精神病母亲家庭出来孩子。
那时候林广跃是很疼爱他,几乎把他当成自己半个儿子。大哥去世时,林广跃也动过把林泊川过继过来心思,但那时候孩子已经很大,再加上当时各种利益牵扯,终究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没能成行。
他把他送去国外,远离国内家族争斗,给他个安定环境好好学习。林泊川确也很争气,从少年长成青年,直到学成归来时,长成想要继承他父亲事业那雄心勃勃样子。
林广跃仰望着面前这个高大、生气勃发年轻人,那个爹不管娘不爱,但聪明懂事小川去哪儿呢?为什面前年轻人竟让他心里有些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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