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白想说,你别压着就不用这辛苦,但他没说。硬挺着身体,像是拖着只大狗熊,在料理台前转来转去。
林泊川又喃喃:“觉得离不开你。”
臧白不由得动作顿,猛然心悸感觉很像疼痛,心悸松弛开后带起电流感侵占他四肢百骸,他撑在台子边缘片刻,才把这种感觉压下去,咽咽唾沫。
“没人让你离开。”
“那们先走出去吃点?”
“别吧,你这米饭煮硬,正适合做炒饭。”
刻钟后,林泊川嚼着口喷香炒饭,又满足,又心情沮丧。
美味食物满足胃需要,被人照顾和关心满足心需要。但他很少遇到这样自己没办法搞定情况,第次觉得自己这样没用,照顾不好臧白,而内心沮丧。
两人吃过晚饭,臧白收走摞碗碟,林泊川有些局促地坐在原位,看臧白收拾厨房和洗碗。产生种感觉——他可能离不开这个人。
“没有,做。”
臧白惊,但很快笑起来:“大公主会做饭,稀罕。”
“第次……”林泊川别扭道,有些难为情。
管他第次还是第几次,下午脑力和体力消耗,臧白早前胸贴后背。他飞快去洗个手,直接上桌抱上碗。
桌上是简单三菜汤,看起来还有模有样,让人挺有食欲。
他朝洗碗池走过去,从身后拥住:“帮你。”
又来,粘人借口。
林泊川手也伸进洗碗池,先握着臧白手腕,再从油污里抓住他手,把海绵里泡沫挤出大串。在泡沫和油渍里,四只手都滑腻腻,臧白轻而易举挣脱他,引得林泊川又去抓。
“你可以不帮忙,但不要捣乱。”臧白语气软下来,“今天有些累。”
林泊川把脸埋在臧白头发里,喃喃:“对不起,让你这辛苦。”果真没有再捣乱,洗干净手,只是抱着他。
臧白夹起青菜,刚塞嘴里就吐出来:“好咸,你倒多少盐?”
“咸吗?”林泊川郑重地伸筷子,咸得发苦。
臧白又尝土豆丝(条),没放盐,也是生。肉片汤,生。最后虾,臧白夹起来,对着头顶灯光,分明就看到那条黑乎乎虾线,而且是生。
林泊川表情随之凝重起来:“就没有个能吃吗?”
臧白放筷子,叹口气:“公主哪里是伺候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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