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泊川被他说得有些尴尬，但实在无可否认，要不然他也不会给他打电话
：“这个岗很难找到合适人选，如果你有其他推荐……”
“其他有谁比
更好，更合适？”
林泊川无可辩驳，没有人比华立辉更好，也没有人比他更合适，无论是专业程度上，还是真正为他分忧解难上。
现在林泊川很大
部分精力都放在财务工作上面。账是财务部门在做，但每笔钱都要从他手底下走，每笔账他都得亲自过问。如果换成华立辉，他就可以完全撒开手，到月末季末，他只看报告就成。
“如果你方便
话。”
他还记得当年华叔把他带回家，让华立辉叫他少爷，小男孩白他眼，顺便“切”声样子。
那时他没有过伙伴，也不知道怎
和人相处。华叔叫他少爷，但初到陌生环境，他仍然十分紧张。要说他没能成为那种孤僻极端性格，还能够与人交往，华立辉功不可没。
到今天他都记得那些日子，每天放学，华叔先来贵族学校接他，再起去公立小学接华立辉，再从小学旁边煎饼店给他俩人个热乎乎肉饼，然后起回去华叔家。
到周末假期，如果不去他爸公司呆着，华立辉就领着他大街胡同里乱窜，和帮同龄孩子游戏打闹、去游戏厅玩街机、去图书馆看漫画。林泊川很难融入那些人，但华立辉总是边嫌弃他，又边带着他。
为带着这个身娇肉贵大少爷出去乱窜，有时难免磕碰，他受过无数次华叔责骂，甚至还挨过打，但从来都屡教不改。
茶城终于下场雨。
连续多日炎炎烈日把整个城市晒得几欲干裂，场瓢泼大雨把那些干涸裂缝灌满，把泊油路上积尘冲洗干净，把街道两侧香樟树叶冲刷得尘不染，但并没有让温度降下来。反而像把瓢水泼在烧得透红铁锅上，升腾起来热气快把人给蒸熟。
室外空气又湿又闷，像是有人拿热毛巾捂住脸，室内空调也降不下温，无论温度开多低，身体也潮黏黏。
雨停，太阳还没出来，天阴着。林泊川情绪比这天还要阴。
听说要退房人已经超过两百，还在持续增加。目前这算不上什难题，难是他还没找到合适精算师，这需求已经迫在眉睫。
那是林泊川成年之前，为数不多快乐日子，至今想起来，都还是弥足珍贵。
想着这些，林泊川神色柔和许多，拨出那通电话。
“喂，你好？”
“立辉……是。”很久没和他说话，突然开口，林泊川觉得嗓子眼有些干。
对面愣愣，突然轻轻笑：“没想到你真打电话来，就那缺人吗？”
另外，他和臧白还没有说话，姑且称为冷战。在他无法面对臧白时候，他发现臧白压根更不想看到他。每天回去，趁他吃饭或者洗澡时间，臧白就回到房间里，紧紧把门给关上。
很难受。
但人生并不是只缩在角自舔舐就行，他还得按下那些难受，面对他生活责任和事业难题。
既然华立辉要他亲自去挖人，他就不能不打这通电话。
林泊川8岁认识华立辉，是他人生中第个朋友，也是这多年来，唯个没有结交目和利益交换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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