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把低温药箱里所有药瓶抓起来,噼里啪啦全部摔在地板上。玻璃小瓶应声而碎,澄黄液体淌地。最后连那药箱都不放过,砸在地上盖体分离。
做完这切,他言不发踹开挡路无论什,离开房间。
臧白默默把碘伏球按上去,把林泊川腺体位置按出团脏黄色。
突如其来凉意,林泊川不由得缩缩脖子,后颈也起层鸡皮疙瘩。
他很紧张,华叔给他打针时,他也很紧张,不过那种紧张来自于他对接下来剧烈疼痛预期。然而今天紧张不样,像是把自己最无能和懦弱面,亲自交到臧白手上。
针管在灯光下闪着银色,针尖挂着滴透明液体,光是看着,都能感觉到那种锐利痛楚。
林泊川后颈看起来很干净,发际线剃得整齐,没有多余绒毛,靠近颈部发茬很短,直贴着头皮。
道。”华叔大概还想唠叨点什,但林泊川没给他机会,干脆挂掉。
他拎着药箱站在臧白面前,有些难为情:“还差两针,想让你帮个忙……”
话未说完,林泊川明显看见臧白神情变得有些不快,蹙着眉头,绷着唇角,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
他解释:“这个很简单,不需要找血管,只要把药打进腺体,会告诉你位置在哪儿。”
臧白还是看着他,言不发。
哪怕是相较之下最强悍A,他们后颈也和O样脆弱,那儿有最敏腺体。
臧白颈后传来阵虚拟痛,很多年前他痛过,但随着伤口愈合,那种痛楚早就已经有结果。而如今他又开始,虚拟痛也能摧枯拉朽,路蔓延到胸膛。
后颈凉意散去,臧白还久久没有动静,林泊川不知道他在做什,偏头看他。以为他在害怕,安慰道:“没关系,来吧。……轻点……”
这说着,林泊川羞愧又抱歉地对他笑笑。
这个笑容成加在臧白愤怒上最后根稻草,那直郁积在胸口气闷瞬间爆发,他摔手上注射器,脚碾碎。
两人对峙片刻,林泊川放弃:“要是觉得为难,就算,明天去医院。”
在林泊川转过身去,臧白才说:“给吧。”
“怎弄?”
没让臧白动手,林泊川打开药箱,取出注射器和药瓶,熟练地把那明黄液体抽进注射器,再打出里边空气,递给臧白,又拿个消毒棉球递给臧白,食指在后颈摸索片刻,按着个点。
“打到这个地方就可以,先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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