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继续睡吧,才夜里两点。”
看林泊川好些,他关灯,打算回自己房间。林泊川却拉他,嗓子哑得变声:“今晚陪行吗。”
臧白躺下,林泊川抱他。先是额头顶着他后背,片刻后又转过来肩,片刻后又埋首在他胸前。
“你刚刚梦见什?”
过好阵,才听他说:“梦见你。”
他以为是林泊川又不舒服,喊两声却发现对方没有回应,这才想起他有做噩梦习惯,于是开灯,推醒被梦魇缠身人。
林泊川双眼圆瞪,身冷汗,胸膛剧烈起伏,看着臧白还在失神。
“你又做噩梦。”臧白摸摸他额头,又摸摸自己,“高烧退下去些。”
林泊川再次闭闭眼,再睁开时,恢复些神智,也显出疲倦神态。
“去给你倒杯水。”
臧白像含口烧化糖,初尝是过分甜腻,慢慢却能尝到苦后味。他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漫过干燥开裂嘴唇,浸入纠缠唇齿间,为这甜和苦里加涩,和他们感情样。
亲吻过后,林泊川像是终于得到安慰,安静下来,靠在臧白怀里睡过去。
臧白关灯,靠坐在床头,让林泊川枕在他腿上,回想他刚才那些话。
这就说得通,因为有反应,所以躲开他。华叔拿来针剂,他打药,就又回来和自己示好。
他们并不是各取所需,互相取暖,他们之间有别东西。
林泊川下意识抓住臧白胳膊,喉头滚动。
“只是去倒水,不会走。”
听到再次保证,他才嗯声,放开人。
喝水,臧白问:“好些没?”
“嗯。”
臧白把手指插进林泊川发间,轻轻往后梳。他觉得累,恨和怨很累,爱着怨恨对象更累,他不想这样累,他决定原谅林泊川。
然后再原谅这个原谅林泊川自己。
人生只有这长,他已经在怨恨中消耗自己十年,他不要再拿过去来折磨自己。他应该把这个道理也告诉林泊川,让他不要在自折磨和赎罪里消耗自己。
乱七八糟地想着,臧白就这靠着睡过去。
不知过多久,他被怀里阵急促呼吸和压抑哼声给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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