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白心里是有些受宠若惊
，但他表情控制很好，
点也没表现出来，只平淡地顺着对方话谈他创作动机、创作理念等等。
他边和这些资深人士闲聊，边回想刚刚刘刀话，似乎悟出
点什
。
臧白想想：“表达。
“人类语言相当匮乏，所以才有音乐、绘画这样东西。
画只是因为想画而已。”
“谁说有所想要表达就不是种天赋呢。”刘刀模棱两可地回句。
“你到底带去哪里？”
“昨天说，贵人，您忘啦？”刘刀人虽然胖，但移动速度竟然很快，他在前边飞快地捣腾着两腿，“臧老师，跟您说句心里话，买您这多年画，是打心眼里欣赏你，这点绝对是真诚。
配角，这让他多少有些费解。
臧白走进去，立马就有目光投到他身上，带些探究和好奇。人们窃窃私语，他直觉有人已经认出他，也感到别人和他样，对他画放在最好展位上十分不解。
再往里走两步，已经有人上前和他搭话。对方开口就是串溢美之词，说从他画里仿佛是看到乔画家年轻时候风采。激情、热烈、骄傲，笔触自然随意，仿佛蹴而就，出手就是天工。
旦有人上来，更多人就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
臧白有些疲于应付这些真真假假恭维，恰好这时刘刀过来，周旋几句，把他给带走。
“前边直想邀您见面，也想为您做个长远考虑，是不希望珠玉蒙尘。当初您总是拒绝，这回总算给个面子。但这面子也不会让您白给，这是您机会，也是机会。”
刘刀番话说得他完全摸不着头脑，就见那双小胖手推开扇门，对他说：“臧老师，请。”
屋里首先是抹很淡熏香气味儿飘出来，臧白头雾水跨进去，眼看到坐在主位上著名画家乔梁，旁边是著名艺术评论家陈桑，还有另外臧白不认识人，屋子七八个，中间放着那副半人高画作——《城》。
刘刀引荐他们认识，场面做足。两位大佬主动起身和他握握手，臧白只嘴里喊两句老师好，脑子全是懵。
对方倒是很亲和地拉他坐下，给他斟茶，表明没有什别意思，就是难得看到喜欢画作，想和作者聊聊。
出展厅，刘刀像是看出他不适，宽慰道：“臧老师，你不用在意那些人话啦。同行相轻道理都懂，他们那是在嫉妒您。”
臧白有些好笑：“有什可嫉妒。”
“这个说起来可就多。绘画天赋算个吧……”
“绘画天赋？”
“您不知道您绘画天赋？”刘刀惊，他见过太多没有天赋却自以为有天赋人，还是第次见有天赋却不自知，“臧老师，突然有点好奇，您究竟怎看待画画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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